琴声划过个高音,又陡然下落,远处喷泉溅射起白色浪花。
那是把不算长但却很薄刀,刀尖刺破他衣服、表皮,刀身刺入他内脏,翻搅下,又迅速地抽出去。拿着刀手忽然放开刀柄,刀身像是受到某种吸力吸引,下子缩回行凶者袖子里。
所有变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抱着孩子家长们,出来闲晃少男少女们,还有带着孙儿出来游乐老人们继续着自己脚步。没有个人注意到,人群中司坦康博士捂着肋下
脏阴霾都被从毛孔里蒸发干净,司坦康渐渐松开裹紧衣物,有些放松。他没有买棉花糖,而是花十块钱买瓶可乐。垃圾食品和少年少女微笑才能抚慰心灵。
不远处湖边草地上,或灰或白鸽子在浓绿草坪上踱步,卖气球小贩正在向对可爱双胞胎兜售红色气球。他身后摊位上拴着无数五颜六色气球,小贩身边围着许多人——没有小朋友不喜欢气球。成功售出那两个红色气球后,他身边不少家长也纷纷递钱过来。时间,各种颜色气球被小朋友们拉着,成堆向外飘开,看上去可爱极。
司坦康笑起来,他绕过旋转木马区,小提琴曲也变得轻快起来。音乐总有这强感染力,他踱着小步走上廊桥。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拥挤人群,不远处水上舞台魔术公演即将开始。等走上这进退不能地方,他才暗暗后悔自己刚才选择。
前后方皆是攒动人头,许多人头顶上还飘着色泽不气球,先前看起来可爱东西现在却令他莫名其妙变得紧张。他握紧拳头、逆着人流,警惕观察着眼前道路。
直行是最为稳妥大道,但人实在太多;左手边小巷看上去非常阴森,却是捷径;向右则需要绕很长段路才能到达目地。他抬头看着远方欧式建筑群尖顶,捏捏手中可乐瓶,向右转去。
逆行前进中,迎面而来人像是块块坚硬石头,就连刚刚过膝孩子都能给他足够力道冲击。每次擦肩撞上肘都让他心紧上几分,可乐瓶子不知道什时候被捏得变形,里面液体泛起褐色泡沫,堆积在瓶口似乎随时都要喷发出来。
司坦康连续被人撞到,不知为何,从右侧而来人越来越多,他险些被逆流人群推挤向来时方向,只能将双手护在胸口,努力让自己走得快点。为避开迎面而来抱着孩子高大男人,他使劲朝旁边挤挤,却踩到女学生皮鞋。女生尖叫下,他只好小声道歉:“对不起,非常抱歉,能让下吗。”
空中混合着音响声和喧闹声太吵,那位女生没有听见他声音,周围甚至没人注意到他。
司坦康终于避开体格健硕男人,稍稍松口气,浑浊空气在他口腔里尚未被吸入,他瞳孔猛地缩,仿佛看到什。他眼前飘过五颜六色气球,塑料薄膜轻轻碰撞。
然后,他感觉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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