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精神病学并不是他
专长，但房间里情况，可能远超
般精神问题。
刑从连很难形容自己所看到那些人。
他们有脚被铁链磨破，却用种格外扭曲姿势在啃噬自己脚踝。刑从连走过时，对方抬起头，冲他露出带有豁口牙以及
他说完，微微掉转个角度，冲刑从连欠
欠身，缓缓道：“您想知道事情真相，就请跟
来吧，刑队长。”
段万山在前面走，刑从连跟在后面。他已经在这整座厂房里穿行过些地方，现在段万山带他又出门，走向楼层角落库房。他突然意识到，段万山对于厂房人群聚集区域安排看起来颇有深意。
“刚才是？”他问。
“那些都是症状轻微患者。”
“现在呢？”
人道理，你们既然是来观察调研，观察完就要滚蛋明白吗，少给别人添麻烦！”刑从连正色道，“没有能力就不要揽活上身，否则只会拖累其他人。”
他话音既落，满室皆寂。
“们到时候，查拉图正在杀人。”这时，小五缓缓开口，“有老人还有孩子。开始他们逃出村庄时候，队形并不好，青年人顶在后面，老人还在最前面，却遭到查拉图部前方伏击。阵机枪扫射，很多人中弹……们到时候，看到就是这个场面。”小五不知道伤在哪里，说两句，声音越来越轻。
想来，屠杀也就是这样，刑从连直不愿意听到就是这些话。当他听到那些反人类故事，也意味着他良知会战胜理智，让他“多管闲事”：“然后你们就抄家伙上？”他微讽道。
小五摇头：“开始没有，们也很怀疑，为什
情报会和实际情况差别这大，所以只是在看不过去时候，帮下忙。”
“重症隔离，在这里。”
段万山话音未落，把拉开面前厚重铁门。
因为门太重、绞链太旧，以至于打开时发出地动山摇般声音，不过刑从连很快意识到，那种轰鸣后压抑呜咽声，并不完全来自于他面前这扇门，而是来自于门后东西。
门后是些房间，房间里关着些人，姑且称之为人。
刑从连跟着段万山，路向房间内看去。房间里每个人都被厚重棉纱布绑住手脚，除此之外，他们每个人脚上栓着根铁链，以此限制活动范围。如果不是刑从连很清楚自己在达纳雨林深处废弃工厂，他还以为自己在参观精神病院。
小五说得委婉，但他嘴里帮忙显然并不那简单，而这些废话刑从连已经听遍，并没有再听遍必要：“行，陆诤颜先生，不用重复过程，你说这多，直在规避个问题。”
“什？”
“康安说你疯，和他失去联系，究竟怎回事？”
小五低下头，他安静会儿，刚要开口，木门被把推开。
段万山拄着拐杖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地上跪着两人说：“两位好意心领，但看起来你们老大比你们想象还要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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