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啊?”
这时,端阳也问:“您说,刚才那位叔叔,他父母早就过世?”
“对啊,早过世,那可怜弟弟啊,大概是病糊涂,还以为二叔二婶在呢。”
闻言,端阳仿佛想起什,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拉住林辰。甲板右舷有些喧闹,先前中
“求求你,救救弟弟,弟弟说不定还有救!”
“什啊,真死?”持枪人探探中年人鼻息,然后又按按中年人颈部,蓦地收手:“妈,真死,晦气。”
他语气里除不耐烦外并无其他情绪,更像在惋惜贩卖前早夭牲口,而不是什活生生人。
船舱里又开始有人小声啜泣,但声音都压得很低,甚至没人敢问句:你凭什这对们!
任何问题在这时都很愚蠢,死亡带来气息如病毒般弥漫开来。
小医生说完那句话,他们所乘坐船只突然触碰上什东西。
船舱里所有人猛摇晃。
“怎,触礁吗?”端阳抓住林辰手,秒变回那个容易紧张小医生。
“应该不是。”
马达声停止,他们头顶脚步声清晰可闻,所有人噤若寒蝉,
又有人从甲板上下到舱内,来人穿着绿色松垮军服,肩章随意扣着。他又踢脚地上中年人,骂句什,弯腰使劲,把将他扛在肩上。中年人亲人跪在尸体旁嚎啕大哭,却被人用枪托敲记肩膀,让赶紧跟上大部队。
林辰带着端阳故意落在后面,那位眼眶通红、皮肤黝黑村民跌跌撞撞来到他们身边,抽噎道:“弟命太苦,怎就摊上这个事。”
咸湿而明亮海风缓缓灌入,林辰感到自己被推搡站起,跟着上到甲板。
船只果然已经靠上码头,举目四望,侧是漫长海岸线,另侧则是蓝到透明海水,天上海鸥纯白,仿佛什昂贵度假群岛。但显然,远处海岸上破旧军车和封锁线以及懒散晒太阳军士告诉他这里并非度假群岛。在他们邻国新尼确实有处叛乱十余年闲散叛军,占领新尼由南至北小块海岛区域,因为诸多原因,新尼迟迟未攻破这里。原来他们到李景天故乡,林辰看看前方暗到发黑礁石,冷笑起来。
那位村民直在他们身后絮叨,突然,林辰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什?”
突然,刺耳冲击钻声在头顶甲板响起,黑暗空间里,那声音仿佛打在每个人天灵盖上,偷渡客们吓得缩回角落。端阳下意识抬头,林辰说:“闭眼。”
下刻,喀拉声响,木板洞开,明亮天光从他们头顶泻下。
十几小时黑暗后骤然光明,让林辰觉得双目刺痛,他遮住眼睛,听见有人从甲板走下船舱。
“醒醒啊,下船。”来人拖长调子喊道。
他眼睛勉强睁开线,只见有人手持枪械,踢脚已经离开人世中年人,脚下毫无反应,那人又伸出手,想抽中年人两个巴掌看能不能把人叫醒,却被吓蒙村民抱紧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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