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坐进车里,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回答这个问题。
回程时,他特地让江潮带他去刑从连停放吉普车地铁站门口,果然,那辆他非常熟悉车辆正孤零零停驻在地铁口停车位上,后座上还随意丢着王朝靠枕、零食、漫画书,那些杂物摆放位置与他们下车时
是啊,虽然他还住在刑从连家里,竟连刑从连和王朝要去哪里做什都无所知,其实他们先前熟识大概都是互相粉饰后假象,刑从连不解他过去,他也不解刑从连过去,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还要回颜家巷呢。
毕竟没有主人家,又哪里是家。
林辰很少有这样千头万绪又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挖空块时候。
他默默跟着江潮处理些现场后续事宜,毕竟人注意力是有限资源,当忙起来以后,很多事情都会暂时不去想。
比如刑从连王朝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他们何时归来又是不是真会回来,这些问题虽然偶尔会突如其来出现在他思维里,但很快又会被手头事情压下,不过在那片昏暗地下空间里发生场景反而会不断浮现在他眼前,有时是刑从连被烟熏黑面容,有时又是他用手擦擦他眼泪样子,林辰低头看看时间,刑从连也走不过五六个小时,他大概就已经想他几百遍。
林辰抬头看看天,用手背遮住眼睛。
……
刑从连也走,王朝也走。
他们走得那样突然,没有对任何人打声招呼,以至于江潮清理完现场找到他时候,对两人离去爆粗口。
“艹他们怎说走就走,这也太不负责任!”
夜里非常闷热,四下黑暗,蚊虫密集,郁积整日乌云却最终没有化作雷雨落下,但文艺中心现场人员已经都渐渐散得差不多。
林辰合上笔录本,把圆珠笔插入口袋,他思考着案件中些细节问题,同江潮起向警车走去。
“还是要详细调查所有受害者背景,找出共同点,美景和相野伙人必然有背后更隐秘目。”他边走边说。
“林顾问,老刑他们还没消息吗?”江潮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没有。”
江潮放下拨给刑从连电话,对着电话那头“您拨打用户已关机”几字
“应该是有急事。”林辰凭借着些简单推测,这样回答,实际上,他倒是没有责怪刑从连和王朝不告而别意思,毕竟他深信刑从连为人,能够让刑从连说走就走事情,恐怕比现在案件扫尾工作要更重要,刑从连从不是不负责任和不知轻重人。
他很认真看着江潮说:“请收回你刚才话,用‘不负责任’来评价刑从连和王朝都非常过分。”
江潮赶忙向他致歉:“对不起林顾问对不起,就是这张嘴不好,但是林顾问你不是还住老刑家吗,你们关系这好,怎会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这真很急人啊!”
林辰微微垂首,江潮真是话糙理不糙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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