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战友间鼓励和拥抱,可是林辰却和他从前抱过所有战友完全不同,林辰很恭顺地靠在他怀里,身体冷得不像话,像块冰或者没有生机无机质,他只是听见他不停地在说叙说着自己心情,如同感情复读机样。
“后来呢,后来完全被李景天吸引,你知道,对于心理学者来说,这种变态异常个体仿佛天生对们有着极端吸引力,是,看着李景天,不停地遍又遍地分析他,从他指尖分析到他每根发丝,很兴奋,觉得抓住全部关键,这种骄傲兴奋感让完全完全忽略许染,忽略真正受害者,这怎能不是错误呢,这就是错啊……对不起,真对不起……”
林辰沉闷声音依旧不停地在他耳侧,他听见林辰不停地不停地说,那些低语仿佛都要渗入他心脏,但很奇怪是,林辰明明是在自责,他明明是在忏悔那些他所认为失误,但刑从连却觉得那些话很美,就像红玫瑰红如火,白玫瑰白如雪,善良人也总是善良到骨子里,林辰美得他心都快碎。
最后,在林辰说很多很多对不起后,沙哑倾诉终于停止。
那是种非常奇怪感觉,灯光明亮,四下寂静,他抱着个同性,站在空无人走廊里,本该是战友间鼓励性质拥抱变
自责就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林辰轻轻转动手上纸杯,他脸上还带着故作轻松笑意。
但刑从连确实笑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这样林辰。
林辰穿着十年如日白衬衣,他袖口挽起,衬衣领扣解开两颗,露出手腕和锁骨,显得有些瘦削,他颓唐地靠在他身边,握着纸杯,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睛,不知自己在想些什。
刑从连想起,上次许豪真z.sha后,林辰还会跟他说,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圣人无法拯救世界上所有人,所以不会太过自责,可现在情况与当日完全不同,他很自责非常自责自责到骨髓里都在发痛,如果可以用自己生命换病床上那个姑娘条命,他说不定也会非常愿意。
“你完全没有承担这种责任义务。”他说。
“怎没有?”林辰几乎是笑起来,但那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因为他第次看见,林辰眼眶红,“这完全是问题,和许豪真z.sha时候不样,许豪真心理问题是那时无法判断,但是李景天不样啊,知道李景天性侵许染以后,应该第时间阅读卷宗,但是没有,在干什呢,坐在店里吃冰淇淋,困惑于那些纷杂网络言论,完全没有明白这是怎回事……”
林辰虽然眼圈通红,但他说得每句话都那平静,仿佛是在隔空阐述什事实,他指责对象仿佛不是自己,而是个平行空间陌生人。
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失去效力,刑从连摇摇头,他接过林辰手里纸杯,然后单手将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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