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对留下
最后
位保安说：“对讲机和耳机给
。”
楼道内，只有断电后应急灯亮着，刑从连站在最底层，向上望去，整片楼道都被笼罩在模糊暗绿色光线中。
急促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刑从连迅速转身，对赶来三位警员，做
个噤声手势。
“五分钟时间检查楼梯，把手机静音，尽量小声……”他说完，手机轻轻震动下。
林辰像是掐时间般，发来条短信。
————
刑从连冲到教学楼下时，映入眼帘是满地破碎纸屑。
楼上还有零星纸片，混合着雨水飘落下来。
然而学生们叫声大多已经停，整栋漆黑楼宇，安静而空洞地伫立在雨夜之中。
刑从连想，大约是林辰安排起作用。
雷声和闪电依旧交替而过，可或许是刑从连最后奔入雨帘身影太过义无反顾，他内心竟有种奇怪至极安静感觉。
他忽然觉得，这漫天大雨，似乎是老天爷眷顾。
【老师现在情况好点。】
【靠，刚才太危险啊，简直疯。】
【们班撕所有试卷你们信吗？】
他脑海中兜转过来。
“楼梯？”刑从连突然说道。
“对，楼梯，恐怕有人在楼梯上动手脚。”
“好，知道，你现在回去呆着，会派人去检查楼梯。”
林辰想要开口，突然肩头重，刑从连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用极其镇定地嗓音说：“也有可能，这是有人设局引你出现，所以，你在这里下指令，是最好选择。”
【6分钟如未来电，学生会开始离场，要小心。】
刑从连收起手机，打开手机自带电筒，然后弯腰
已有学校保安闻讯而来，远处也有几道身影划破雨幕飞奔而来，那应该是刚才他电话让江潮找来警员。
因为多起z.sha案关系，他与大部分保安早已打过照片，他甚至不用亮警徽，只是撸把脸上雨水，已经有保安叫出他名字。
“刑队长，刑队长这是怎
？”
刑从连抬头看眼楼面，学生们测试地点在五楼，那里还有人探出头来张望着什，而教学楼共有东西两处楼梯，时间有些紧迫。
他指面前5位保安，郑重说道：“看到这栋楼没有，你们五个，分别检查东边楼梯1至5层，尽量仔细，争取在五分钟内检查完毕，其余人跟来……”
【幸好下雨，他们还有点犹豫，否则肯定拦不住。】
……
林辰深深吸口气，呼吸中尽是雨夜冰凉意味。
他拧干衬衣，擦擦手，然后摸着屏幕，输入道：
【通知想走学生，现在雨太大，如果十分钟后还没有来电，就从班到十班顺序，有序下楼。】
刑从连说完，松开手，接替他向雨夜深处跑去。
林辰视线片模糊。
“明白。”
他对着刑从连背影这样说。
耳畔雨声未歇，林辰坐回楼梯上，虽然浑身都在滴水，他却感觉不出半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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