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很随意地问道,因为随意,所以他声音落在黄泽耳中就变得非常刺耳。
黄泽音质很冷:“只是打电话来通知刑队长,因本次案件已经从单纯抢劫案升级为人质劫持案,并且案发地也不在宏景市范围内,准确来说,刑队长只能协助案件侦破,而没有主导权。”
“知道啊黄督察,这个案件您不是早就不让参与吗,不过是刚好在监控中心,所以能稍微帮点忙。”刑从连把手机换到右手,拍拍王朝肩,“们局里技术员也正好在,他搭建个追踪平台,您先找个笔记本电
同样忍耐不住,当然还有百公里外,面对十几家媒体镜头黄督察。
记者们已经架好摄像机以及收音设备,然后就这样等将近十分钟。
姜哲站在摄像机前,觉得原本即将面对绑匪紧张兴奋情绪都快要被消磨殆尽。
他再次看向人群外,黄泽依旧站姿孤傲,满脸生人勿进。姜哲想想,把手机收在口袋里,在向媒体致歉后,他走到黄泽身边低声说道:“黄督查,记者那边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万因为刑队长那边拖延时间,导致解救人质过程出点问题,被记者指责行动不力只会是您啊。”
姜哲或许会被林辰嘲讽背不出Dsm-IV-TR诊断手册,但对于官场人心态,他却琢磨得很透彻。因此,在他加重“刑队长”三字后,黄泽终于有反应。
某些话,只能说与某人听;某些话,定不能说与某人听。这并非虚伪,只在于说话时机和说话对象是否恰当。
林辰与刑从连交谈时间很短,再上楼时,王朝个人控制着两台电脑,年轻技术员冲他们点点头,意思是,追踪软件已经ok,可以拨打绑匪电话。
办公室里皮沙发很亮,桌上貔貅也很亮,邢夫人面容,还是那般明艳动人。
董事长也好、助理先生也罢,甚至是同前来客运公司经理,都目光灼灼看着他们,像是迫不及待在等拨通电话拯救人质。
不过很显然,刑从连没有马上行动意思,他在王朝身边坐下来,很有耐心地同少年人说着什。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刑从连看看电脑右下角时间,十分钟刚过,他电话就应声响起。
“黄督察。”
“刑队长。”
在接近毫无意义地打完招呼后,两人又很默契地安静下来。
“黄督察,有什事吗?”
办公室里那些人忽然变得很失望,就好像燃起熊熊烈焰火,却突然被阵清风吹灭那样。
林辰在办公室里环视圈,先走到窗边,推开窗,又在办公室里转圈,在饮水机上拿纸杯,很自觉地灌杯热水。
五分钟时间过去,刑从连依旧在同王朝低声说话,他也依旧在喝茶。
半开窗带来清新空气,然而办公室里其余三人却变得更沉闷。
终于,这间办公室主人忍不住,年逾四十董事长清清嗓子,问:“刑队长这是在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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