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过其中些信,其余,想应该可以当做死者遗物,交给警方吧。”
林辰有些伤感。
在把那些信收集起来时,他其实从未
“嗯。”
“她说,‘亲爱,终于能平静地面对死亡’,……终于……”林辰盯着刑从连,眼神冰冷,“想想看,你什时候会用这样词?”
“终于吃到小龙虾,终于喝上冰啤……”刑从连老老实实回答。
“这是表明种已完成或即将完成状态,包含极度迫切情绪。”
刑从连点点头,表示理解林辰意思。
他从车子后备箱拿矿泉水,塞到林辰手上,然后径自在旁坐下。
作为刑警,他很清楚,能预知生死,除神明便只有凶手和知情者,但他又很确信,林辰并不是凶手,那,问题出现:林辰究竟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着怎样角色。
“不是凶手。”林辰拧开瓶盖,很认真又很坦然地说道。
很少有人能面对质疑,解释得如此直白。
“公园案发时,你在警察局,你当然不是凶手。”刑从连说。
她手边,是把学生铅笔盒里常见小刀,刀柄是浅蓝颜色,刀刃上满是凝固鲜血。
饶是见惯凶案现场警员,也有不少人受不那样血腥场面,现场很安静,落针可闻。
最先响起,是快门咔嚓声,闪光灯次第亮起,鉴证科警员蹲下身,拍摄不同角度现场照片。
然后法医走入场,将于燕青放平,动作有说不出缓慢庄重。
没有人说话。
但就算于燕青在写下那封信时,就已决定赴死,却不代表于燕青并不是毁坏吊环,杀死锻炼青年凶手。
这两者间,没有必然逻辑联系。
刑从连顿顿,突然想到其中种可能性:“于燕青会不会是被逼?”
林辰摇摇头:“她所有话,都用是第人称,说明她在写下这封信时,自意识很强烈……”林辰语调难得温柔,像是在怀念什,“她之前也给写过些信,和她死前那封信字体,并没有区别,你知道,如果于燕青是受胁迫,那她情绪波动强烈,写下字,也定笔触颤抖字体凌乱,然而,却没有发现这点。”
刑从连挠挠乱糟糟头发:“这姑娘到底在想什,她写出来东西都这冷吗?”
“如果你信,那也不是杀害于燕青凶手。”林辰仰头,喝口水。
这是林辰第二次说,如果你信。刑从连想,当然还是信你。
但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有些事,却必须问清楚
“为什?”刑从连问。
“还记得那封信吗?”
就在于燕青躺下刹那,她僵硬指缝里露下把细沙。
把洁白、细腻,像无数蚜虫,蜂拥而出沙。
刑从连把抓住林辰,将人拖出地下室。
台风天总是很古怪,,bao雨不知何时停,天低得仿佛下刻就要坠落。
刑从连把林辰按在长椅上,身后是茂盛香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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