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驱魔时神父会潜心祈祷,诵读圣经,泼洒圣水。与其说这些行为和道具起实际作用,不如说它们营造氛围带来力量。回到日本之后,没有打扮成神父,而是穿上西装。毕竟基督教在这个国家没有扎根,比起神父装扮,西装更有仪式感。
真人抬起头,正好和对视。
边见姐走出房间,只留下和真人。
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那个”,从自己背来黑色波士顿皮包里拿出各种各样小道具,有装着液体小瓶子、厚厚圣经、写生簿,还有蜡笔、电子表
玄关门开,边见姐站在面前。“二郎,谢谢你过来。本来要开车去接你。”接着她有些惊讶地说,“哎呀,你穿西装。”
“做这个时候般都穿西装。很喜欢走路,从车站走过来感觉刚刚好。”
苍蝇从身边飞进屋。都怪把苍蝇放进去,对此深感罪恶。
敲过门后,边见姐招呼着“们进来哦”,推开真人房门。
前几天书架翻倒场景还历历在目,眼前这个房间却十分整洁。窗帘遮挡下,室内光线昏暗。
来到边见姐家门口,却始终无法按下门铃。看着眼前大门、荒芜庭院、闲置自行车,呆立良久。
距离上次来访,已经过去周。
前几天边见姐打来电话,说起上次真人昏倒事。“别担心,第二天他就恢复平日生活状态。”
平日生活状态,当然是指蛰居状态。
望向二楼,按响门铃。铃声回荡在整座房子里。已经很久没有系领带,不由得低头确认是否佩戴端正。
真人正坐在床上。只见他屁股垫在棉被上,双脚挨着地板,两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虽然呼吸均匀,却好似尊等待被雕刻雕像,动不动。
顿时有自己帮不上忙预感。上次看到昏厥真人,还以为他有被恶魔附身可能。但看他现在样子,更像是遗落某样重要东西。做法会有效吗?
“真人,二郎叔叔来看你。跟你提过好多次吧,们小时候住得很近哦。”
僵硬地跟真人打声招呼。不管穿多少次,都不习惯西装和领带,只有驱魔时才会选择身黑色西装。
在意大利时,洛伦佐父亲曾把神父服装借给穿。洛伦佐父亲教诲道:“这说也许会遭人误解,但必须塑造神父威严气势。说到底,这是形象力量。”对此,十分赞同。
眼前有只苍蝇从左向右飞过。
下意识地盯着苍蝇看。
苍蝇在空中来个急转弯,又从右侧飞向左侧。
这只苍蝇好像认识,故意在眼前乱晃。烦躁不已,抬起手轻轻驱赶。可苍蝇还是在面前盘旋,翅膀振动声很响,像有人在窃语“救救吧”,心头惊。
难道这是某人内心深处风景?可周围并没有人,难不成是自己内心深处?如果内心深处风景是只苍蝇,真是让人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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