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跳下来
那个。他说，阮灵。行，上来就逮住
们头牌。你去池子旁边等着，
会让她过去找你。
灯比刚才更暗，池水显出黑色。场地空无人，能闻到点腥味。回到刚才位置，掏出手机，没有信息，这个钟点儿，小雪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看动画片，每到周末，她能看个小时动画片。阮灵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蓝色短裤，脚上穿着双红色塑料拖鞋，走到近前说，你是庄老师？说，是。她说，从来没见过记者，不知道怎
说话。说，不算记者，写东西对人不对事儿。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是种状态，可以写进去。她递给盒盒饭，说，没吃吧。说，没吃。她坐到旁边，说，现在有点累，咱们能少说两句吗？说，没问题，可着你来，随时可以停下来。会训练？她说，十分钟之后。说，海豚有名字吗？她说，当然有，平时说话，总不能叫它们海豚。说，你那只叫什？她说，叫海子。说，呵，你读诗？她说，什诗？它是大海儿子，所以叫海子。说，哦，也对。海子几岁？她说，七岁，大概说下吧，省得你挨个儿问。它是海豚，雄性，原来生活在太平洋，捕来时两岁。它智力很高，相当于四五岁孩子，但是力量很大，四五只这种海豚，鲨鱼也不怕，它们可以围成圈把鲨鱼撞晕。你看这只哨子，是和它们沟通工具，它们相互也吹口哨，内容很多，玩耍，驱逐，交配，或者就是唱歌。游时候它们靠回声辨别方位。海子从来时候，就和在起，当时不在这个海洋馆，今年才被这儿买来，本来不想再换环境，这儿个人也不认识。但是海子来
，想来想去，还是来。说，有意思，你说你累，但是也没少说。她说，现在开始不说，歇会儿。说，你歇着，把你说记在手机上。其实挺好奇，个女孩儿可能有很多种生存方式，但是当海豚驯养师，实在是不多。她说，原先是练游泳，后来受伤，退役。教练推荐不行话就试试这个，也喜欢动物，就来。从十二岁出来学游泳，到现在，有时候年也回不家次，就是跟海豚在起。说，有个问题，海子是你训练第只海豚吗？她把头发束上，说，不是。训练时间到，你来时候不错，们在排新节目。她站起来，说，见过你。她说，在哪？说，昨天中午，流浪者酒吧。她说，是你跟端杯橙汁？说，嗯。她说，但是你没叫醒，害迟到。说，你那哨子，能买个吗？她说，买不着，你坐这儿别动，海子来。
海子是只害羞海豚，尤其在夜晚时候，不愿意见生人。他们排节目是个短剧，两个男性潜水员，扮成鲨鱼，把阮灵乘坐木筏顶翻，海子从小池子游进来，驱逐两条鲨鱼，然后驮起阮灵，把她拱到岸上。那天晚上只是个开始，阮灵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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