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
端着咖啡看
个女孩子丢飞镖。她只脚在前，只脚在后，轻轻耸动肩膀，飞镖击中靶子旁边
白墙。扭头看她，原来她闭着眼睛。才上午十点，她就把自己喝醉
。但是她那
年轻，应当醉得更晚些。她走过去，捡起飞镖，站在原处，闭上眼睛，说，往左。她向左挪挪，说，再往左。她又往左走，说，可以。她用力将飞镖掷出，春卷把头躲，飞镖击中他身后吉姆·莫里森相框，相框晃下没有掉下来。春卷是这儿调酒师，也是DJ和老板。说是DJ，其实有点敷衍，他四十岁左右，头发弯曲，但是表情严肃，所放音乐也十分单调，莫里森，披头士，偶尔放点陈年乡村音乐。他用抹布擦擦洒出酒说，你不能再喝。女孩儿指着说，是他喝多。春卷说，他喝是咖啡。女孩儿扭头看着说，听见吗？他跟你说，你不能再喝。她眼睛因为酒精作用湿漉漉，像鳃样收缩，她身材瘦小，皮肤雪白，却不那紧致，好像铺满细沙海滩，踩上去可以留下脚印。说，以前没见过你。这片酒鬼都认识。她掏出钱包说，再来杯伏特加加橙汁。掏半天，掏出张银行卡，说，刷卡。春卷说，POS机坏。说，有现金。春卷看着说，庄老师。说，你回座位等着，给你端过去。给她倒满满杯橙汁，春卷说，问清她住在哪里，她马上就要睡着。回到自己座位把没写完文档保存下，扣上电脑，走到她对面坐下。她用手指着说，你不能再喝。把橙汁推到她面前说，你最好也别喝。她摇晃自己手包说，今天开工资，刷卡。注意到她穿双运动鞋，脚踝皮肤和脸样白。说，用不用给你叫辆车？她拿起玻璃杯又放下，说，趴会，十二点叫。说，待不那久。她从手包里拿出只哨子递给，十二点吹这支哨子。说完便趴在桌子上睡着。哨子细长，口扁，像是白钢，风口方形，上面拴着条带子，带子上有个“阮”字。拿在手里看半天，定是用过很久，“阮”耳刀旁已经磨掉半。二十分钟之后，要去上课，把哨子挂在她脖子上。走过吧台时候，对春卷说，十二点叫醒她。春卷说，这儿不是旅馆。指指钟说，十二点，还有四十分钟。
下午课分析村上短篇小说《蜂蜜饼》，这是篇不知名作品，《神孩子全跳舞》集子里最后篇，但是不知怎回事儿，十五年前看这篇小说，便被其吸引，然后找来村上所有书看，因为个短篇小说而看村上全部作品，这种情况不太常见。李巍和在起时候，曾经说之所以当作家，是因为经常会迷恋些奇怪东西，说，比如呢，她说，比如个集子里不知名小说，比如班级里最不起眼女孩儿。说，你这样说有点过于谦虚。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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