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想跟着久藏去看他妈妈。”
红衣人摇摇头说：
“不行，你妈妈还在等你。等
你好久，你不能再走。和你妈妈准备带你去看熊。很可爱
熊。”
“那以后还能见到久藏吗？”
“也许不能，久藏要成为侠客，周游四方，你找不到他。”
“你向跑，托你跳起来，你去把那把刀拔下来，能拔下来吗？”
“能，小时候这样上树摘过风筝。”
“来吧。”
久藏退出五十步，把装着画包袱放在地上，憋
口气，向红衣人跑过去。红衣人等他到近前，低腰摊手，让久藏脚蹬上，向上送，久藏像是燕子样飞向天空，正飞到赤发鬼脸边，伸手抓住刀柄，可刀插入太深，下拔不出。久藏并没有松手，而是吊在刀柄上，悬在半空中。赤发鬼眼珠转动，看着刀柄上久藏，久藏这个时刻成他唯希望和唯仇敌。久藏不看他，在刀柄上左右荡起，刀柄渐渐松，赤发鬼眼睛越瞪越大，终于“咔嚓”声，他脸上裂开道大缝，久藏手里握着刀，掉下来，小橘子扑过去把久藏接住，两人滚进雾里，血雾发出声惊呼，紧接着又是阵拍手，接住，接住。两人从雾里面站起来，久藏头上磕个金包。
这时赤发鬼身上发出轰隆隆声音，坍塌起来，石块，污水，臭气，从雾里面涌出来，四面八方流去。终于停止，从雾里面滚出颗头颅，常人大小，上面长着蓬乱红发，双眼睛睁着，不再转，嘴闭成条细线，右脸上有道红亮刀疤。
你们，久藏，快来拉，知道你父亲很多事情。”
久藏向前走步，红衣人伸手把他拦住。
“小橘子，快来拉把，知道你父母去向。”
小橘子看看红衣人，没有动。
雾向上走，浸过赤发鬼双臂，绕上他喉咙。他还想说什
，只能发出丝丝声音，吐不出个字。硕大头颅转动不，只有眼睛睁着，眼珠转动，看着站在地上三个人。雾不再动，云朵样浮在他下颚，隐没他全身。那把尖刀插在他脸上，好像失去旗帜旗杆。
小橘子走到久藏面前，张开双手把久藏抱住。久藏也张开双手抱住小橘子。
“别忘小橘子。无论以后遇见谁都不要忘小橘子。”小橘子说。
“不会，你不要再把爸爸妈妈弄丢，有爸爸妈妈是很好事。”
小橘子松开手，拉住红衣人手走。
久藏走过去，把人头捡起，包进包袱里，把画递给小橘子。小橘子接过画，扭头看着红衣人说：
“爸爸，这长时间你到哪里去？”
红衣人蹲下，扶着小橘子肩膀说：
“爸爸和妈妈直在你身边，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小橘子说：
红衣人扭头看着久藏，说：
“你能跑多快？”
“比二狗家大乖慢不多少。”
“大乖是什东西？”
“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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