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特别大,像个大蜘蛛。
饶玲玲:你怎没回家过年?
女孩: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也没回家?你不是挺牛逼出版人吗?不应该拿着堆成功样书回家?
饶玲玲:提醒你下,你得尊重点,你家人没教你怎跟人讲话?
女孩:为什要尊重你?就是闲得无聊给你发篇自己写破玩意,指着你能吃饱?当个傻逼作家?把青春都烂在椅子上,然后到处舔出版人、评论家屁股,还他妈穷得叮当响?你家人没教你除夕夜打电话把人叫醒应该抽你大嘴巴?
女孩:啊对,米粒,是米粒,不好意思,喝多,睡前还吃安眠药。
饶玲玲:是饶玲玲,做出版那个饶玲玲,收到你书稿。
女孩:看?
饶玲玲:看,写得有意思,你是做什?
女孩:没写完,不知道往下咋写,你说往下咋写?
养,叫武松,那天它确实上过三楼,看见。
饶玲玲坐直,看着刘泳。刘泳说,写这东西是谁?干什?男女?多大?饶玲玲说,你冷静下。刘泳说,没有不冷静,这是很简单问题,请你回答下。饶玲玲说,这东西没头没尾,作者署名叫米粒,没有留地址,只有个电话。刘泳说,请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吧。饶玲玲说,现在是大年三十儿,这人可能五十岁,在美国刷碗,也可能十八岁,现在正在跟父母起在黑龙江某个县城守夜,你想干吗?刘泳说,不可能五十,也不可能十八,应该跟差不多大,你打个电话。饶玲玲说,你有病,没有,要回去睡觉,要打你自己打。刘泳把抓住饶玲玲手腕,说,今儿们俩在起喝酒,就是世上最亲人,求你帮这个忙。饶玲玲说,你别唬。刘泳说,小说里有虚构部分,就是当时是待在车间里,但是并非住在里头,只是去玩。那天十点,和老董起回来,他上楼去写材料,在车间另头拿螺丝摆长龙。因为,这个老董,姓刘,是父亲。他死时十六岁,后来妈改嫁,嫁到深圳。要不然不会在这里过年,你说对不对?
电话那头响好阵,饶玲玲几乎在听筒里听见自己心跳。刘泳坐在对面盯着她,她第次感到这个东北男人并非个文弱书生,他眼睛微微眯着,手放在桌子上,纹丝不动,那上面关节,那连接肉骨头,好像随着会拧成把什铁器。
个女孩儿声音。
女孩:喂?
饶玲玲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饶玲玲:这样,
饶玲玲:这你不能偷懒,你得自己想。
女孩:你在北京吗?
饶玲玲:在。
女孩:你看到有个特别大烟花没?就在刚才,就在窗户前面。
饶玲玲说:没看见。
饶玲玲:请问,是米粒吗?
女孩:哪个米粒?
饶玲玲:大米米,颗粒粒?
女孩:大颗粒?
饶玲玲: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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