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带着。聊会,把信拿回,拍板让他去干部学习班,学习几个月就当副厂长,高立宽当即说,只有只眼,不好看,另外也不是当官料,嘴笨不说,看人多就哆嗦,当年参加g,m不为当官,现在有新中国,自己已然高兴,还是继续当工人为好。市长说,你这只眼是为g,m丢,欠你只眼,该还,你又有点文化出身又牢靠,这样好机遇不可浪费,不干也得干,明天就去学习班报道。
高立宽从市z.府大院回来,心里不舒服,把徒弟李正道找到家里来喝酒。李正道第次去师傅家喝酒,拎半只熟鸡瓶白干,两人把鸡掰碎,边吃边喝,高立宽说,正道,你这鸡不错,哪买?李正道说,师傅,买不着,自己烤。高立宽说,你当工人白瞎,开个店能发财。李正道说,烤只得烤半天,开店准赔死,给师傅吃正合适,下次给您烤只兔子。高立宽心里高兴,觉得这徒弟不但会烤鸡,每次说话都让人舒服,就喝大口酒,给他讲些印刷门道,李正道歪头听着,时不时把鸡好位置递给高立宽。高立宽喝得有点快,想起要倾诉事情,说,今天去趟市z.府,心里不舒服。李正道说,师傅你这话怎说,今天您被大轿子接走,厂里都炸锅,您是老g,m,过去您也不说。高立宽说,这玩意说个屁,有人脑袋大,旁人眼就看见,有人屁股圆,总不至于天天脱裤子给人看。李正道说,您说得是。高立宽说,市z.府那个院子,过去是日本人地方,这只眼就是在里头打瞎。墙上还有日本字儿,没刷干净。这个干部班是不想去,可是不去不行,市长得罪不起,不过别看就只眼,可是看得清楚,啊,去也白去,河里游扔马路上,步也走不。这天喝到半夜,李正道就睡在高立宽家,两人脚对脚,高立宽鼾声如雷,李正道宿没合眼,第二天天亮,就爬起来给高立宽沏大缸子茶,去上班。
高立宽看法没有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学习班上除他之外,都不怎识字,有几个比他说话还笨,说得口方言,除自己谁都听不懂。还有位有鸦片瘾,中途犯瘾,倒在地上乱滚,让人送回家。高立宽虽然相貌有些缺陷,可是仪表堂堂,宽肩阔背,张方脸,说话虽然不比授课老师,可是硬要说两句,也是能说出两三点,就这分出两三点,不是锅粥,就压死人。可是他问题就出在喝酒上。去半个月,大醉十天,打伤两个同学,把个巡查老师也打破脑袋。不单是醉人彪悍,是高立宽从小跟北市场老师傅学过点把式,要不然也不能两次大狱都活着出来。打伤同学是小事情,打伤那位老师去过延安,是比高立宽资格更老老g,m,不但是老g,m,要命是还是位女同志,愣让高立宽揪着头发走半个走廊,最后拽下大块头皮来。这位女同志包着脑袋,连夜给组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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