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印象,人太多兄弟,有名几个全记得,没名有胡子记不得啊。说,好吧,那需要个女助理,和个文学策划,你那边有人吗?他说,你给多少钱啊?说,助理月工资五千,写东西另算,文学策划天五百,第阶段大概十五天,早九点到晚六点,管两顿饭。他说,什题材?说,谍战。他说,跟日本人有关系没有?说,没有,自己家事儿,国共。他说,要是有日本人,可以去,自己家事就不掺和,会发你几个简历。说,带照片。对,最好读过点博尔赫斯或者卡尔维诺。他说,好,带照片,这俩人是干吗?博和卡?你把他们俩名字短信发给。临睡之前,把人都选定,通电话,两人全是女性,胖瘦,胖模样不错,瘦模样不行,总之各自在美学统性上有点瑕疵,两位都是90后里展露头角默默无闻枪手,名字不便写在这里,姑且将胖称作杜娟儿,瘦叫作柳飘飘。
大约睡两个小时之后,被电话吵醒。个声音说,你可能不记得,但是又想出个新东西。找到你电话很不容易,饭局上没人认识你。说,你说。他说,月球和地球之间有着不小距离,对吧?说,没错。他说,们可以称之为,你可以将月球和地球想象成两列诗行。说,可以。他说,按照斯宾诺莎说法,万物均渴望保持其自身性质,在看来,有种性质即是避免贴在起,保持某种,于是产生引力和斥力。说,同意。他说,你可以把国共两方军事力量想象成地球和月球,两列诗行,永远存在,也永远相互吸引,党派并非人本质属性,月球可以变成地球,地球也可以变成月球,且敌就在身侧。也许刺杀者代号可以叫做“月球”,这出戏题目也许也可以跟月球有关,还没想好。说,很有意思,你还有什想法?他说,想法你用得着吗?说,看情况。他说,如果有些用话,没吃晚饭,也没有喝酒,没有酒实在痛苦,你能借点钱吗?可以把身份证号和地址给你,也可以把妈在锦州地址给你,跑不。说,恕冒昧,想雇佣你,现在负责这个剧,想请你做文学策划。他说,可能需要点预付款。说,先给你两万,明天开会,地址在安徒生花园,你知道那个地方吗?他说,安徒生和花园都知道,安徒生花园不知道。说,地址会发给你,明天十点开会,是处女座,不喜欢别人迟到。他在电话那头沉吟下,说,属狗,只要有吃,就会准时。
第二天到时,疯马已经到,他穿件鸽灰色旧风衣,里面是件蓝色高领毛衣,深蓝色彪马运动裤,双看上去应是春天穿黑白相间帆布鞋。从上到下,似乎是季节逐渐转暖,雪山垂直次第。那天下点雨夹雪,整个北京好像十九世纪伦敦,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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