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鸣寰。”军师屈下边膝盖,竟是行个大礼,语气平缓,“参见陆丞相。”
陆长生忙扶他起来,嘴上很是热情:“鸣军师太客气啦,您还比虚长几岁呢。”他说完,又想着拉拢番心思,笑笑,道,“你要不介意,就唤长生吧。”
“里面有狼血。”仆从解释说,“对大人好。”
陆长生可不觉得狼血对自己有啥好,但好歹人家片心意,只能皱着眉勉强喝。
年轻丞相想着要见面军师,但对方似乎总是很忙。
今天巡兵,明天-cao-练,后天又去打猎,陆长生想着现在又不是战时,军队不用休息吗?!
更何况他是替皇帝来打赏,这被赏总不见人,这赏赐怎办?
谁伸出手,贴着他滚烫额头,又弯腰将他横抱起来,出马车。
“赏赐……”陆长生呵出气都是热,雾样散在风里,他还记着那不知道长什样子鸣军师。
抱着他人顿顿,吩咐句什,陆长生没有听清,车轴滚滚,跟在后面。
陆长生觉得自己被抱进更暖和地方,有药碗端上来,跟不要钱似灌进他嘴里,丞相喝完觉得有些烧心,想吐出来,又被灌像血似碗汤。
陆长生实在是没力气看清楚自己到底喝些什玩意儿,直到第二天醒过来,两个仆从正满脸担忧地在床边伺候着。
军师手底下将士似乎都不是多贪慕赏赐人,对丞相在军营里出没事儿既不惊慌也不别扭,陆长生闲云野鹤般养着病,每日碗带着狼血药,喝得快习惯,终于得来鸣军师消息。
残阳如血,人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奔来,陆长生站在自己帐子前面,见马上人并未穿着甲胄,红衣黑靴,长发简单束成把辫,进营地才拉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尘土飞扬。
军师似乎也看到他。
男人从马上下来,握着鞭子,走到陆长生面前。
丞相抬起脑袋,发现这鸣军师看着脸色不好,股病气又文弱很,想不到能长这高个。
“大人醒?”仆从终于松口气,欢喜道,“大人已经睡三天,您要再不醒,鸣军师就要给宫里送信。”
陆长生听到鸣军师三个字,不确定道:“们到军营?”
仆从点头:“您病倒那晚,正巧逢上军师带队巡兵,老天真是保佑着大人呢。”
陆长生表情又有些诡异,他想起那晚抱着他人,掌心贴着额头触感清晰,却又像场梦似。
仆从退出去,又会儿端碗药进来,陆长生没多想,端喝口,发现又有血腥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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