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紧张道：“也……也不是。”他心虚道，“
这不是要选妃
嘛……可心里没有中意
人……”
檀章脱太子袜子，对方脚踝上铃铛轻轻
动，发出“丁零”声，嵇清柏闭上嘴，羞耻耳朵发红，急着要把脚抽回来，檀章握着他脚踝不放，抬头望向他，淡淡道：“殿下中意吗？”
嵇清柏不肯开口，急得眼眶都红。
檀章手抓着他脚踝，屈膝跪在床榻上，倾下半身，压住身下人，轻笑道：“殿下既然中意，自
檀章笑下：“殿下喝多？”
嵇清柏摇头：“没有没有……这酒不醉人。”
他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忍不住偷偷看檀章眼。
谪仙似人没说话，雪落在檀章身上又像没落着，他似与天地共色，伸出手，抱起嵇清柏。
太子只觉神仙身上真是又香又甜，醉得愈发厉害起来，他想到之前太子妃事儿，肺腑间呼吸都是滚烫。
与神仙结为人间夫妻听着似乎像天方夜谭，但嵇清柏还是忍不住越想越多，萧国国力强盛，民风开放，帝王家也如普通百姓般，规矩尊卑没那
多，他这个太子能当如此逍遥也是托这太平盛世福。
帝王在行宫放松享乐，带仆从并不多，嵇清柏整日与陆长生冬猎玩雪，太子妃事情倒也不急于时，皇帝皇后比太子本人操心，偷摸着还请高人来算卦，嵇清柏知道后担心阵子檀章会不会被发现，结果无所获，高人什都没卦出来。
白天猎到鹿和熊被堆在太子殿前，嵇清柏让宫女们温酒，与陆长生小酌几杯，天夜后，伴读睡在偏殿，嵇清柏个人坐在屋檐下喝酒，身边炭炉暖人，他喝得鼻尖冒汗，忍不住脱靴子。
这回嵇清柏没敢再脱袜子，他喝着酒，发现不知何时有细细茸茸雪飘下来，静谧无声地落在地上。
太子酒量很好，喝壶也才是微醺程度，嵇清柏晃着酒壶，看着冬夜雪中透出隐隐约约光，朵红莲绽开，嵇清柏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皑皑白雪上鲜红璀璨耀目，莲花绽开朵，又朵。
檀章将人放在榻上，抬头，便见嵇清柏目光痴迷地望着自己。
“要是直不飞升，你怎办？”嵇清柏忍不住问道。
檀章平静道：“殿下在哪儿就在哪儿，人世不过百年而已，等得起。”
嵇清柏咬咬唇，低声说：“那既然如此，你何不与共度此生？”
檀章顿顿，突然轻笑下：“殿下是要嫁给你？”
檀章踏着雪与莲，慢慢走到太子面前。
嵇清柏酒壶摔倒地上，檀章低头看眼，没什表情，目光又落回太子脚上。
嵇清柏舌头都大，急急忙忙道：“……今天穿袜子。”
檀章点头：“看到。”
他弯下腰，扶起嵇清柏酒壶，酒香混着甜味绕在鼻尖上，嵇清柏两颊坨红，像是醉厉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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