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然:“你没回头?”
阿樵苦笑:“哪敢回头啊,它叫声隐隐约约,却又很刺耳,叫好几声,吓得要命,可是不知道为什,它叫会儿又不叫。”
嵇清柏想想,突然问道:“你说风很大,有多大?”
“时大时小吧。”阿樵不太确定,他说,“但那妖怪在不叫之前,突然起阵大风,抱着树才没被吹走,后来雾就散,才能找到路活着回来。”
嵇清柏点点头,似乎心中有些打算
阿樵这几天倒也很关心嵇清柏屋里那位新来远方“朋友”,碰到嵇清柏找上自己时,表情很是紧张。
“你朋友打你吗?”阿樵小声问道。
嵇清柏眨眨眼,明白过来,他笑笑:“没有……再说他也打不过。”
阿樵皱着眉:“他看着比你强壮许多,不好对付。”
嵇清柏心想确不太好对付,檀章要是不那执着于他脖子就好,平时经都能少念些。
佛尊历劫与神仙不同,虽然样要入红莲司命但却又超脱六界轮回,所以对檀章来说,过去不是过去,现在不等于现在,未来亦不能称之为未来。
嵇清柏刚从红莲命盘跳下,发现自己居然回到远古大荒时,虽觉惊讶,却不慌乱,这世如若在过去,便是佛尊跃龙化佛之际,此世只能算作重新历劫渡苦,既是轮回,也是他天命。
对早已成为佛尊,掌管六界无量檀章来说,世间所谓天命早已是虚无,佛境中万重渊都是他幻化之物,年月岁日亦不可幸免。
嵇清柏在过去迟钝不知,今朝想起,才觉出整个万重渊里居然只有他个不是佛尊幻化出虚无。
他们朝夕相伴数千万年,嵇清柏难得会认认真真地想,当年坐在莲花台上人,偶尔低头时,又是怎样看他呢?
阿樵知道他来问妖怪事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老实道:“也是听人说多些,不过几年前,好像遇到过。”
嵇清柏挑挑眉,问:“仔细说说。”
阿樵回忆阵,继续道:“当时具体记不太清,那天风很大,进山砍柴半路却起雾,所以认不清方向,也走不出来,但不敢停,路走走跑跑总觉着身后跟什人。”
嵇清柏严肃道:“对方有发出声音吗?”
阿樵“咦”声,他仔细想会儿,确认道:“你不说都忘,那妖怪有叫名字。”
这答案,远古大荒时期银蛟自是给不他。
毕竟檀章现在只对他脖子最感兴趣。
好不容易从对方神海中出来,嵇清柏仍觉得脖子后面酥麻片,檀章还未醒来,嘴上裹着清梦冰绫,看着人畜无害。
嵇清柏想到他梦里副恨不得吃人模样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他再三确定自己绝对不能在对方面前,bao露真身,否则他也不用帮着渡什劫,直接尸骨无存就是最好结局。
百年修为渡化起来需要些时间,趁着檀章睡梦香甜,嵇清柏决定去查下山上妖怪吃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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