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有些不愉,冷硬道:“为人师表,定能教他向善惠世,大师不用担心。”
南无没说话,他盯着嵇清柏许久,最后才说:“那便依清柏君意思吧。”
小师弟胸痛,长生自然心焦,他并不迟钝,也想到南无点在鸣寰胸口那三下,鸣寰痛意渐缓,冷笑道:“南无可不想救。”
长生张张嘴,不知该说什,最后也只能道:“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
鸣寰盯着他,似有怨气:“他封妖力,又给下禁制,如此待,是怕为祸世间,报炼阵之仇。”
长生最先发现不对劲,他扶住鸣寰摇摇欲坠身子,吓跳:“怎?!”
鸣寰痛得说不出话来。
嵇清柏眉心蹙起,伸出手扣住弟子手腕。
南无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他无甚表情,也不看那师徒三人,嵇清柏把半天脉,无所获。
“徒儿无事。”鸣寰脸虚弱,慢慢道,“只是胸口有些疼。”
起身,岔开话道:“南无大师还有何事?”
南无笑道:“只是想来与清柏君探讨下武修之道。”
“……”嵇清柏只觉得像是听个笑话,别人不知道,南无与他都破玄境,对方修为更是要比自己多上几百年,飞升不飞升看是个机缘,天雷哪怕劈个九十九道,凭南无现在境界也绝对能承受得住。
不过人都说是来探讨,嵇清柏总不能黑脸把对方赶走。
于是两人进堂中,嵇清柏又得自食其力为南无端茶送水,回头想着是不是得找几个仆侍,要不然总觉得自己吃亏,每次都得亲自伺候南无。
长生摇摇头:“炼阵人都被师父给杀,你不该还惦记着。”
“是吗?”鸣寰满脸讽刺,“那整个松伶镇其他人呢?不止他们,血还被上供给诸侯列国,这天下大乱
胸口那儿有先前南无下禁制,嵇清柏忍不住看向喝茶人,南无目光不躲不闪,朝着他微微笑。
嵇清柏后脖子又起层鸡皮疙瘩,南无这模样像极他梦里样子,对方这两副面孔实在是有些令人头痛。
“你去歇着吧。”嵇清柏示意长生带鸣寰去休息,长生点点头,拉着师弟走。
等人离开,嵇清柏才看着南无道:“鸣寰禁制,还望大师高抬贵手,給解吧。”
南无挑下眉,好声好气地说:“金焰炽凤此世并非良善之物,清柏君莫要心软好。”
长生和鸣寰早课回来时,南无还没走,两人显然都有些惊讶,鸣寰更是止不住脸上厌恶,凑在嵇清柏身边不肯走。
嵇清柏对他很是耐心,问功课,又嘱咐些道理,回头让长生明天请假,身体不好别去受累。
南无边喝茶边听他像惯孩子样得说话,最后才冷冷看向鸣寰。
金焰炽凤趁着嵇清柏没注意,竟是对着南无露个诡谲又满是嘲弄笑意,目光阴毒,全然没之前乖顺模样。
南无喝茶动作顿顿,指尖轻轻动,鸣寰脸色刹那间青白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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