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刚放松,意外便发生。
陆长生在马车旁煎药时被人从后面敲晕过去,恰逢晌午,车内檀章枕着卧垫小憩,嵇清柏在旁抄写经书。
陆长生人被扔进来时,嵇清柏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马车就已经动。
绑匪看着像普通草寇,身手却是
檀章对燕郡倒不是多忌惮,但也并不想惹麻烦,于是吩咐下去,准备连夜上路。
他见嵇清柏神色晦暗,以为对方心怯,低笑着安慰道:“上次是不小心,这次不会,等到两江,燕郡就算手眼通天也过不来,你无需担心。”
嵇清柏知道时半会儿许多事情都与小郎君说不清楚,于是压下心内急怒,顺从地点点头。
方池速度极快,不肖半天,整个商队便可整装出发。
嵇清柏和檀章仍旧共乘辆四骑马车,临出发前又将陆长生叫进车内。
都没放他下床去。
两人在起来后又腻歪半天,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哄谁,这折腾,之前那些踯躅倒是下子都没。
在正式同床共枕之际,陆长生却点都不惊讶,对着嵇清柏就是副“装什贞洁烈女,早这样不就得”表情,之前另外几个近身服侍檀章奴仆也被遣散开,每晚捏腿任务便交给嵇清柏。
要说他对檀章愧意实在是太大,做起这些事来半点不觉得有什。
任劳任怨,体贴入微,就怕小郎君哪里不舒服,哪儿又不高兴,等晚上睡起时又被佛尊法印滋养神海,以至于嵇清柏日子过得太舒心,时半会儿竟都快忘找那金焰炽凤麻烦。
“你身体刚好些,回程路远,需得注意不少。”檀章不知为何,特别在意嵇清柏咳血之症,明明这几日他因为晚上老实睡觉,乖乖滋养神海,不再找鸣寰麻烦已经很少白日咳血,但檀章仍旧是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态度,始终放心不下。
陆长生除多年前治檀章腿外,还从未如此上心过哪个病人,他既然看不出嵇清柏毛病,便只能往养身滋补上去靠。
这下可难为嵇清柏,他上辈子做药罐子,这辈子居然又吃上同个人配方子。
这因果循环真是循环个彻底,连这良药苦口都不带换。
于是边吃着药边赶小半个月路,临到两江渡口时,商队警戒终于是放松些。
直到日午后,方池有事来禀。
嵇清柏跪坐在地,膝上摊着卷佛经,檀章并不避讳他。
“齐北似乎来人,安全起见,们是否现在动身?”方池说完,看眼嵇清柏,继续道,“少主出来这久,也该回两江。”
嵇清柏听到“齐北”二字时,眼皮跳下,鸣寰上世涅槃后,这世便在齐北燕郡,上次伤檀章,自然也是他。
原本以为梦境交手几次,金焰炽凤或多或少也都伤些元魂,该不会这早就寻来,却不想圣妖恢复竟如此之快,嵇清柏懊悔自己当时没能拼死搏直接要鸣寰命,脸色相当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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