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动动,床帐被掀开,美人郎君里衣半敞,露出大片如玉胸怀。
嵇清柏哪敢多看眼,忙侧开头,双手合十,念句阿弥
“怎?”嵇清柏随意披上僧袍,开门迎他,“小郎君有事?”
陆长生只觉得难以启齿,含糊不清地道:“是有点事……劳烦方丈跑趟。”
嵇清柏心内惊慌,以为檀章身体出什事儿,他明明已经给对方喂解药,自己法力也用,怎说药效也能撑个七日,为何又突然犯病?!
“不应该啊。”嵇清柏跟在陆长生后面,他走很快,最后等于是赶着陆长生往前跑,“贫僧解药怎会没用呢?”
陆长生跑地气喘吁吁,越解释越尴尬:“也不是没用,就是……”他实在说不下去,只能趁着夜色遮掩,神情甚是怜悯地看眼嵇清柏,咬牙撒谎道,“反正方丈去看就明白。”
嵇清柏回到前殿,重新跪在佛像前,还觉着耳朵热厉害。
他真是跟檀章挨得近就容易失分寸,想那佛境几万年,又想上辈子当皇帝佛尊。
重重叠叠在起,他居然差点忘,今世檀章哪还记得这些。
自己在这头情深意浓,怕是要遭人厌烦。
嵇清柏惨惨淡淡地想,出家人要六根清净,他真是太不争气。
每日战战兢兢,这和尚如此冒失,也怪不得会惹郎君不快。
檀章摔杯子后似乎气消些,他低头看向自己腿,神色阴郁。
陆长生小心翼翼道:“郎君要召人按腿吗?”
因为腿疾缘故,长年不用,肌肉自然会萎缩,为保持正常模样,每日都需专人随侍按摩。
檀章闭着眼,摇摇头,他方才动气,牵扯到肩膀伤口,此刻殷红渗出些,染上衣袍。
嵇清柏听他这说,当然以为是出大事,哪还顾得上对方表情,当先步冲进檀章禅房。
陆长生在后头,“咔嚓”声,直接把房门给锁。
嵇清柏:“???”
屋里就亮着盏夜烛,影影绰绰晃出床上半躺着人影。
嵇清柏时被搞有些懵,颤着声音试探着唤句“檀小郎君”。
长吁短叹阵子,又反省番,嵇清柏才从无量殿里出来,路过小沙弥正准备给客人送去素膳,见到他高高兴兴地围着叫方丈。
“快去吧。”嵇清柏摸每人把光脑袋,“别等菜凉。”
小沙弥们:“方丈起去吗?”
嵇清柏苦笑,他当然想去,但得忍着。
结果没想到,陆长生半夜又突然找上门来。
陆长生忙帮着他先处理伤口,等弄好,又忍不住提醒:“那位方丈手上有长情解药……您看,这事儿该怎办?”
“什该怎办?”檀章冷道,颇有些不耐,“让他帮解啊。”
陆长生眨眨眼,以为主子在开玩笑:“……要解年呢。”
檀章皱着眉,似乎才觉着是个麻烦,自言自语地道:“年就能解?”
陆长生:“???”感情您还嫌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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