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柏：“……”
檀章“哼”
声，慢慢道：“胆大包天。”
嵇清柏当下什
也不敢说，心里却诽谤
厉害，想你九天之上，六界至尊时候
都敢趴你肚子上，如今床上才上半个腿你居然就舍得骂？！
不上床就不上床呗，还能怎样？
嵇清柏心里抱怨半天倒也认命，毕竟现阶段最重要是能和檀章起睡觉，滋补神海，恢复些法力。
嵇清柏：“不是故意上床。”他其实也不梦游，时睡懵，不知道自己怎在佛尊床上。
檀章淡淡：“把你抱上来。”
嵇清柏：“？？”
佛尊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多嘴句：“天冷。”
“……”
真身毫无规矩与檀章块儿睡在莲床上，醒来后被佛尊很是不客气踹下床。
嵇清柏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檀章是讨厌他真身，还是嫌弃与他同床同被。
佛尊赤脚站在嵇清柏面前，当年貘是真怕他，瑟瑟团着身子，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檀章截脚踝。
对忘川铃，扣在佛尊脚踝上，金铜色铃铛正面刻着嵇清柏不认识经文，檀章脚踝不若女子纤细，踝骨圆角如俊峰似，利落折下，衔着冷雪般足。
檀章又捏着嵇清柏颈皮，轻轻晃晃：“你毛掉太多。”
诚然，他还在六界之中，便要遵循这天道正统，嵇玉早就不该是这世间之人，嵇清柏再怎修炼，法术方面大概顶天也就能化个三四个时辰男身妙诀，主要还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嵇清柏想其实挺实在，佛尊命数不在六界之内，檀章是怎随便死都死不，他要做就是让嵇玉身子康健起来，好能让自己陪着皇帝更久时间，助人渡那万世之苦。
他这边想好，檀章睡得却不踏实，倒不是说身子不适，就是太舒服，反而睡不太着。
微眯着到半夜，檀章便听见床边生动静，嵇玉正揉着眼睛，慢慢
嵇清柏算是摸清佛尊脾气，他只要是人身，檀章就喜爱与他大被同眠，只是嵇清柏刚化神没多久，法力在佛境受制约，睡忘形就容易变回真身，春夏掉毛，佛尊每次醒来嘴里都痒痒，自然不喜他没规矩，但秋冬就不是，这阵子嵇清柏就算是满身毛爬床，檀章都乐意搂着他，想怎睡就怎睡。
佛境里嵇清柏这万年来算是彻底被檀章给宠坏，下界这遭，他居然也忘没规矩起来。
皇帝瞬不瞬地盯着嵇清柏已经跨上龙床腿，表情看不出喜怒。
嵇清柏头冷汗，灰溜溜自己下床，重新趴回地上。
檀章讥诮声音响在他脑袋顶上：“想和朕起睡？”
嵇清柏哪敢多话，第二次就用人身睡在莲床底下。
可醒来时，又变回貘躺在檀章旁边。
嵇清柏吓得从莲床上直接滚下去，佛尊也被他闹醒，有些愠怒：“你躲什？”
嵇清柏怕结巴：“、掉毛……”
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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