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戎低声道，顿
顿，他又说，“
真
好爱你。”
送林暮走到巷子口时候，对方终于回过身来，无奈道：“别送，回去吧。”
陆戎双手插着口袋，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说声“好”，又要低头来亲，林暮捧着他脸，亲不止
下。
“别再说对不起。”林暮说，“都听腻。”
陆戎下意识又要道歉，幸好刹住车，
陈美花：“暮暮不能起睡吗？”
林暮摇摇头，江婉还没心大到能同意他在“小女朋友”家里留宿，不是怕林暮吃亏，而是怕他“小女朋友”吃亏。
陈美花只能乖乖跟着陆戎回屋里去洗脚，洗完后又要林暮讲故事哄她睡觉，等折腾到奶奶终于肯躺下，林暮手机微信上收到江婉好几条消息。
“不能留宿啊！”母亲下最后通牒，“女孩子不答应事情不许做！”
林暮：“……”他要真想做什
陆戎肯定答应。
“告诉他每天都在想他。”林暮悄悄说，“最喜欢人就是他。”
反正和家里说清楚在外头吃晚饭，江婉也默认儿子要与“小女朋友”约会，林暮便不急着回去，他送陆戎和陈美花回家，奶奶要先喂兔子，林暮陪着她在院子里蹲着，两人手里都拿着菜叶子，那兔子有些选择恐惧症，不知道该先吃谁手里，抖着嘴巴闻来闻去。
陆戎烧好水，铺好床，出来时候看到林暮和陈美花两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走近才稍微听清楚些。
“你不要喂太胖。”这已经不知道是林暮第几次提醒陈美花兔子体重问题，他讲得还很仔细，“每天得定时定量定点，太胖会生病，肠胃也不好，死怎办？”
陈美花如今已早就没有“奔月”梦想，她想想，说，“死可以买只新兔子吗？”
当然这话不能乱说，他边低头回消息，边从陈美花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出来，陆戎正坐在客厅里写作业，听到动静才抬起头，轻轻做个口型：“睡？”
林暮点点头，他坐到陆戎身边，看他习题册，问：“都会吗？”
陆戎翻到最后页：“不会也有答案，还有讲解思路。”
林暮笑起来，他看着对方，陆戎也正看着他，男生睫毛纤长，垂眼又抬起来，他靠近时候林暮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陆戎伸出手，掌心盖住他眼睛。
这是个漫长吻，长到似乎能细数清楚对方唇上纹路，林暮在片朦胧黑暗中尝到白开水淡味，陆戎呼吸里带着院子里花香，初夏粘稠湿气附着在两人唇齿间。
林暮沉默会儿，非常坚决地拒绝道：“不可以。”
陈美花扁扁嘴，大概是想哭，眼泪快蓄满，才听到陆戎在她身后平静道：“要是这只兔子死，就把它煮，让你吃掉。”
陈美花：“……”
她脸你是魔鬼吧表情，陆戎完全不为所动。
“洗脚睡觉。”陆戎说，“林暮要回家，不能留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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