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盯得过于久
些，陆戎将手放到课桌底下，他低声问：“还讲题吗？”
林暮回过神，镇定道：“休息会儿吧。”
陆戎抿着唇，轻轻笑笑。
他最近爱笑很多，笑容往往都不大，轻
，淡，藏着欢喜似，林暮看到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此时曹湛跑到他们桌边上，指着外头喊：“下雪啦！”
林暮耳尖发烫，他往后仰仰，只能从头开始再讲
遍。
陆戎没说什
，听完去做题，林暮偷眼瞧他。
做到半时候，陆戎突然没抬头地道：“你别盯着
。”
“……”林暮有些气虚，“没……你快写。”
陆戎换张草稿纸，他笔尖在纸面上磨半天，似乎有些无奈：“思路没，你再讲遍吧。”
惊人战绩，他身为名暗地里敬职敬责CP粉，真心佩服身为弟弟林暮为姐姐“恋情”付出太多。
林暮已经懒得纠正他蒙头磕糖姿势，只能寄希望于他早日看清，到时候不要脱粉回踩就行。
出操后校长钟和例行讲话，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消息，又是阴阳怪气贬损顿某些同学逞英雄行为，不过到最后却是话锋转，说：“明明人多力量大，还偏要单独行动，打输就是丢坤乾脸！”
林暮在底下不屑撇嘴，嘟囔道：“不是打赢吗……”
周围不少人显然都知道说是他，笑声稀稀拉拉，高离得不远，林暮隔着人海回头去找陆戎，对方正巧看过来，两人于是隔着数不清陌生脸对上视线，陆戎似笑非笑，眼神里却只有他。
林暮惊讶地望向窗外面。
是小雪，细细
林暮只能再讲遍。
这回陆戎终于自己做完。
曹湛和美美还在教室里追跑打闹，他们两其实很吵，但并不会怎影响到两人做题，然而莫名其妙，林暮讲着讲着总容易分神。
他偶尔会盯着陆戎袖口看，应该是穿很久外套，螺旋口纹理上粘着毛球，陆戎做题时候，不握笔那只手会无意识地捻着，他十指修长，指甲剪很干净，指腹上有着干活后留下来茧。
林暮记得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感觉，陆戎手是粗糙又温暖。
临近期末时候，高二分文理班，不过对林暮这种重点班却没什影响，他们班级百分之九九学生都选理科。
蒋天河和曹湛选文科，林朝最特殊，选文选理都无所谓。
周末时候林暮仍旧帮着陆戎和曹湛补课，他们四个现在固定搭伙，曹湛习惯性地补到半就坐不住，要起来玩，陈美花陪着他起玩，林暮也不管他们，撑着下巴，手指点着习题册上题目，让陆戎打草稿。
陆戎半低下头，两人额头几乎挨着，林暮起初没发觉，认真给他讲题目，直到好几次对方刘海蹭过他前额，林暮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离似乎太近些。
于是讲到半卡壳，陆戎等会儿，忍不住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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