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曾经遇到过。她说:完全,不记得。说:看见你和武恺从卧室里走出来,那天汪洋汪海也在。没别意思,就是想说,挺巧。她把胸罩找到,挂在身上,转过身来说:帮勾上。勾几次,都没弄好。她手伸过来,说:你躲开,自己来。说:真没别意思,就是说,咱们俩有缘分。她说:今天就是因为这个吧。说:那天,你和今天样,头发也是湿。她突然转过来,说:那是因为,刚跳完舞。说:在卧室里跳舞?她说:他喜欢看跳舞,就跳给他看,那时候挺喜欢他,他把当女王。说:他怎也身汗呢?她说:他给做俯卧撑。他能口气做二百个。喜欢他在面前做俯卧撑,让他做,他马上就趴在地上做。就喜欢,男孩儿在面前,像个小傻子。心里好像突然亮起条街灯,说:他就没想过,亲你下什,就不信,他没说要亲你下。她骄傲地笑起来,说:他敢!你见过哪个奴才,敢亲他女王?她突然叫起来说:你怎?内裤像是帐篷样支起来,伸手把她胸罩钩子打开,下就成,说:俯卧撑不行,奴才帮你干点别吧。她把烟摘下丢在烟灰缸里,说:别这说,你是王。
那黑暗刻使在夜深人静时候,开始不断地问自己:人,为什要活着呢?既然活着几乎没有什欢乐可言,只有花样迭出苦痛。人,如果非要活着,也定是孤独,为什还要装作能够被人理解和理解别人样,活在虚伪人群里?人,会思考,人能意识到自己在思考,这是多可怕事情,思考现在自己正在思考什,思考思考现在正在思考自己在思考什,这种区别于动物自意识是不是所有人疯狂起源?因为担心手*会损伤记忆力引起失眠症加重,开始整夜地无法入睡,把枕头搬到床上各个角落,然后让脑袋落上去,都无济于事。只好坐起来,盯着卧室窗帘,看它点点被阳光照亮,像是张白纸后面点点出现只眼睛。这种状态持续半个学期之后,到崩溃边缘,新加坡事件和武恺事件让意识到,像这样平庸人,也许终生,也不会遇到美妙事情,只有因为没有看透玄机而燃起幼稚希望,然后希望被击碎变成绝望。把剪子放在枕头底下,每天上床时候都伸手摸摸,确定它百分之百与同在,如果有天坚持不下去,会需要它帮助。没有想到跳楼、吃安眠药、卧轨之类方式,只想到用剪子剪破自己喉咙。也许是想在死之前,先成为个完完全全哑巴。其实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只要换个方式就可以活下来,像动物样活着,放弃思考权利,放弃对美妙事物期盼,按照他们教方式,做个言听计从孩子。那时候,还是太小吧。
就在对于剪子渴望强烈到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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