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男,不应该爱她,就算是虚幻爱也不应该存在,因为旦心里有关切,就会痛苦,她和非亲非故,不能带给任何好处,到现在为止,她带给,只有毫无意义思念、幻灭,和顿结结实实胖揍,关心她干吗?想清楚之后,把肚子上碎纸点点拾起来,爬过去扔进垃圾筐,把剪子放回妈针线篮里,然后爬回床上,钻进棉被,拿起本英语书读读,很快睡着。
之后睡眠变得非常好,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酣睡里度过,好像要把过去丢失睡眠睡回来。当那天下午敲门声响起时候,没有做梦,在重新找到自己意识时候,敲门声不知道已经响多久。它轻柔得好像是场小雨落在门上,但是直没有停止,好像下雨云彩直飘在门前。高杰还是回来。喊道:来。爬过去,坐在地上拧开门锁,看见艾小男站在门外。她说:你家有人吗?说:就自己。她如释重负,说:能进来吗?说:请进。发现她没有动,因为挡在门前,试着用条腿站起来,她手扶住胳膊,把它牵过她脖子,搭在她肩膀上。闻到她发梢香味儿,那是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闻到气味,干净而遥远,好像她刚刚从雨后土地里长出来,有着泥土和水珠清香。她把放在床上,觉得手脚位置都不对,那条断腿更是显得突兀,放在哪里都不能隐藏窘迫。她独自在房间里走走,脱下外套,露出白衬衫,她指着墙上说:那块怎那白?说:那原来有张地图。她说:你床上怎这乱?感到自己脸在升温,说:就是书多。她说:那也得摆好。说完把书本本摞在床靠墙边。看她在身上优雅地爬过来爬过去,有那瞬间想把她抱住,就算之后她杀也好。她收拾完,说:可以坐这儿吗?原来她是为自己收拾座位。说:请坐。她坐在身边,向里面挪挪,发现床真太小。她说:腿疼吗?说:不疼,开始刺挠。她说:那就是快好。说:长歪也刺挠。她咯咯笑起来,说:以前没发现,你说话还挺逗。感觉自在很多,说:也没发现,你胆儿还挺大。她说:怎胆儿大?说:万爸妈在家怎办?她说:都想好,就说是来给你送贺卡,圣诞节,同学互相写贺卡,让起给你带来。说:那他俩要是问,怎不是霍家麟、刘达或者高杰送来,偏偏是你,怎办?她说:就说他们几个不过圣诞节。笑,说:妈可知道刘达他妈是个基督徒。她说:基督徒不写贺卡,都去教堂忏悔。哈哈大笑说:你不但胆子大,还挺机灵。她说:优点可多,以后你就知道。“以后”这两个字像束电流穿过身体。她忽然说:你为什打他?说:他太欺负人,你是个小姑娘。她说:就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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