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她说是咱俩起弄,你不用担心。
当时班上人除直呼大名就是叫些绰号,只有家人才叫单字默,高杰却经常这样叫,每当他说出家人叫法,就觉得十分语重心长,像是突然多出个长几岁哥哥,自己定是老大不对。摸摸脑后反骨,句话也没说,高杰等会儿,沿着走廊向教室走去。
周高杰如期拿出张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大纸,连孙老师也没想到这东西能做得如此之好,完全把她素描样简陋想法丰富成张绚丽油画。个个名字像是在跑道上蹲着小人儿,只等声发令枪响,就要争先恐后地飞跑起来。每个名字先用他向擅长写法写出内瓢,然后再模仿习惯双钩法勾出外壳,如同是们俩携手完成作品。这张壁纸刚刚展现在大家眼前时候,每个人都因为它精美大气而惊叹,可当孙老师激动地说完它用法之后,绝大多数人眼里马上映出愤恨内心,就像是件做工精美刑具,也许几千年后可以放在博物馆里供后人缅怀先祖手工技艺,可在当时,每个犯人看见它都要不寒而栗。这张纸直伴随们到们毕业那天,成为们班道奇景。有些人红花直盖到顶棚,棚顶脱落墙皮度是微红,这是孙老师主意,既然立规矩,就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无论如何也要贯彻到底;有些人黑花也基本到教室正中白炽灯附近,像是楼上渗水,棚顶受潮,长出黑霉;有些人红黑相见,糖葫芦样好看;有些人到毕业那天,无论红黑,朵花也没有。
高杰红花是第三个到房顶,第个是被火烧过隋飞飞。虽没有黑花,红花却也只有个,是戴上眼镜后第次考试所得,像是名章,盖在跑道上,证明这条路是。
有次个女生自己搞个红花戳,放学之后,跳回到教室里来,偷偷给自己加上几个红花,可第二天就被和她红花数在伯仲之间另个女生发现。那个女生委屈地向老师报告说:每天都要数好几遍呢。于是私刻公章女孩跑道上在红花之间多几个醒目黑叉,远看好像是化学药品包装上骷髅头。
毕业那天,大家都来拿自己成绩条,高杰却揣来个大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把壁纸摘下来,装走。现在想来他是多聪明啊,那张纸和与它有关故事是出多坚决而荒谬行为艺术。
和高杰彻底决裂是因为张贺卡。
初二冬天,右腿断。小腿向下,劈成两半。那天正在操场上,由远及近向块隐蔽石头飞跑,目是抢到那只该死足球。石头等在那儿,也许每个冬天它都在那,冻在冰角已经许多年,不知道它是否曾经伤过儿别可怜虫,即使伤过,也没有人在它旁边立个牌子告诉应该绕行。那石头虽不大,竟像是老鼠夹子样,中间是空,而上下都很结实,面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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