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东西都消失,只剩下这篇东西,文字之美,之深邃,之博远,把从机器轰鸣声中裹挟而去,立在那荒废园子里,看个老人在园子里呼唤她儿子。央父亲给办张区图书馆图书卡,半年时间便把少儿部分书看完,大概是小学六年级,金庸所有小说,古龙代表作,《福尔摩斯探案集》《基督山伯爵》《傲慢与偏见》《巴黎圣母院》,如此等等,大概都看些,所写作文也与过去大不相同,金老师勉励,她知道笨,数学不行,但是语文可以强撑,兴许将来可借此安身立命。但是没有志气,只想考学,所谓写作文,只是想让人知厉害,无他,从未想过要成为作家,读书也是自娱,为跟同学显摆自己知道故事,小学毕业后,面向新圈子,便和老师断联系。
初中第次作文,文章震动老师和同学,老师将大骂,说不知跟谁学,不知所云,这写去中考肯定落榜,同学认为是抄,此文肯定埋伏在某本作文选中。心灰意冷,唯利器钝,立显平庸。不过读书从未间断,《麦田守望者》《水浒传》巴金王安忆,老舍冯骥才,路看下去,当时初中离市图书馆很近,便把原来图书卡退掉,换市图书馆,每天中午跑去看。当时有两个朋友,个后来去清华后去欧洲,做科学家,个天赋不差前者,但是为人好斗任气,后来不知沦落何处,似乎是疯。当时们三人都无朋友,便合成组,结伴去图书馆消遣孤独,他们二人去研究宇宙科学,钻进文学类书架猛看。就是站在那里,看赵树理《小二黑结婚》,孙犁《白洋淀》,邓光《狼行成双》,赵本夫《天下无贼》,李佩甫《败节草》,莫言《红高粱》,张贤亮《绿化树》,还有杂书无数,陈寅恪,费孝通,黄仁宇,钱钟书,下午跑回去上课,中午看过东西全忘,继续做呆头呆脑庸学生。
挨到高中,已非当初那个貌似有些异禀孩子,只是个凑合高中凑合分子。高语文老师姓王,年轻,个矮,面目冷俏,在老师中人缘不好,孤傲非常,据说婚礼时几乎无人参加,冷冷清清。可是极有文学才能,能背大段古文,讲课从不拘泥,信手拈来,似乎是脑中自带索引。当时已知自己无论如何写,也不会入老师法眼,她第次命题作文题目很怪,没有限定,但是必须是两个字。彼时外公刚刚去世,便写篇文章叫作《生死》,写外公去世前,给买个大西瓜,翠绿非常,看见他从远处怀抱西瓜走来,面带微笑,似乎西瓜根蒂就长在他身上。满分六十,王老师给六十四分。那是只温柔有力手,把救起,努力想写得更好,仔细读张爱玲,汪曾祺,白先勇,阿城,看他们怎揉捏语言,结构意境,仔细读余华,苏童,王朔,马原,看他们怎上接传统,外学西人,自明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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