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管教你,教你做人,是自己也没弄明白,你明白不?”“明白。”说。
高三那年,赶上城里闹起瘟疫,据说起因是有人吃猫,猫虽然敏捷,可是人要是想逮,还是能逮住。学校围墙外面站都是老师,生怕哪个学生跳出去,染上瘟病,谁也吃不兜着走。老背路让人断,过去他可是背着鼠标,跳出去玩宿,第二天照常上课主儿,这回让人断瘾,委顿阵,只好读书。谁也不成想,这家伙突然成学校里最会考试几个人之,次次混到大红榜前列,有次还在主席台上作为后进变先进典型,领套文具,那套文具他送给,说他留着没用,给做个纪念,说不定哪天也能先进先进。可惜,高考那天,他拉肚子,据他跟说,拉得走路都得扶着东西,写完考号和名字,就出身虚汗。清华北大彻底没戏,他和考上同所大学。
高三毕业那个夏天,瘟疫过去,人又都能自由行动,猫也又敢上街。把他从网吧揪出来,陪去游泳。他脱光之后,露出两排清晰肋骨,好像站在X光底下。不会游,只知道憋口气,头栽进水里,在里面乱刨,刨到哪是哪,说你这是溺水不是游泳,而且溺水也太浅,米没到。他不听,也不用教,说就爱这游,舒服,虽然在水底时光很短暂,但是自由,随便儿。在池子边,看他沉潜,生怕按他贯运气,哪口气没顺上来,或者在水底小腿抽筋,就交代在这儿,如果你运气足够差话,多浅池子也会淹死人。只好下水扶着他游。这样他倒游得不赖,只是还是不会换气,只管闷头挥舞胳膊,不停地催往前去。
刚上大学,就和大两届伙人打架,对方个人让用拖布杆扫断脚踝,从此又有些名声,学校保卫科也注意,学校每次有严重斗殴,他们都把找去问问,有时候说些,有时候没什可说,混到后来大家还成朋友。大四时候他们提醒,要是想顺利毕业,就得老实年,要不前三年罪全白遭,再出事谁也帮不。表示听进去,当时交女朋友,个成绩还不错女孩儿,和正般配。她希望能陪她把大学读完,然后跟回老家工作,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人总要长大吧。回家时候看见父亲鬓角白,这几年他生意不顺利,上面人换,政策也变,好多麻衣烂在工厂里。后来他把厂房卖掉,给人帮手,挣些牵线搭桥钱,出去喝酒时候少,在家喝酒时候多。每次看见他,就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按脑袋。
大二时候二狗给来过个电话,瞎聊,他在学校入党,经常跟辅导员老师们聚会,还睡不少干干净净女孩儿,讲得很详细,后来再没联系,个电话也没有。
上大学之后老背遇到些问题。寝室人都不喜欢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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