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河（6 / 10）

就休息天，去外国庙听福音。这个传教士手巧，在外面背回块山石，自己动手雕条大鱼，因为这里不知道为什，冬天时候能捕到人高大鱼，他心里喜欢，就雕条大鱼，雕着雕着，从石块里掉出块玉石，有拳头那大，他拿起来看看，把这块玉石雕成只苹果，放在大鱼嘴里。这座石雕村里人都很喜欢，叫它苹果鱼。后来传教士老，死，教堂也荒，成祠堂，耶稣像搬走，换成祖先牌位，偶尔有不肖子孙在前面跪着，‘w.g’时候，也在那前面打死过人，可是苹果鱼直摆在那，没人动它。”

这时再次听见发动机声音，起初以为是自己幻觉，车子坐得久，发动机映进耳朵里，可是不是，声音来自外面河面上。然后又寂静无声。小米把放在炕头猎枪拿起，说：“你下来。”说：“什？”突然颗子弹飞进来，把面前大花碗打碎，肉汤洒身。从炕上滚下来，趴在地上，紧接着串子弹飞进来，桌子都打翻，墙上噼里啪啦向下掉着弹壳。小米抓住衣领子，把拉到窗根底下，说：“故事还没讲完，会接着讲。你打过枪没？”说：“当然没，摸十几年笔杆子，现在卖理财。”她坐在地上，从墙上勾下把长枪递给，“用这个，能打六百码，打枪拉次栓，记住，你不打死他，他就打死你，你就能打准。”说完端起枪伸出窗户，开枪，外面传来短促声喊，应该是有人中弹，然后又是串子弹钻进来，射在对面墙上。探头朝窗外看眼，辆长途汽车横在大约百米外河面，是载来那辆，车后面亮下，颗子弹飞来，打中窗框，木屑溅在头发上。问：“他们是什人？”她说：“来抢老萧。”说：“老萧不是死吗？”她说：“这个时说不清楚，做事要专心，先把他们打退再说。”把枪杆伸出窗外，缩着脑袋开枪，步枪从手中向后飞走，掉在地上。“用肩膀顶着，你这开枪，会得把打死。”小米边说着，边有条不紊地还击，每枪出去，都有喊声应着。不会外面安静下来，有人用大喇叭喊道：兄弟媳妇，给你算着，你已经伤们十六个，待们逮到你，刀刀给你找回来。小米不回答，向窗外又放枪。大喇叭接着喊道：兄弟媳妇，你嫁到们这里，哥哥对你咋样？若不是怕你饿死，谁教你打枪？哪个爷们多看你眼，哥哥就踢碎他卵子。把兄弟尸身给，过去事笔勾销，马上接你去吃饺子。伤几个人算什？谁叫他们不会躲？说：“是土匪？”“不是，是村长。”“是喷火那个？”“是他。”“他搞老萧尸体干什？”“要拿去烧。”外面车引擎发动，不出意外是由那个司机驾驶，怪不得他车子破成那样，原来白天是长途汽车，晚上就是掩体。大喇叭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