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裤脚扦过,是两层。借来剪子,把裤脚挑开,里面有个烟头。把烟头拿出来,举起来,过滤嘴写着两个字:平原。说,大娘,蒋大哥当年抽什烟你还记得吗?她说,大生产嘛,给他买过,天两包。现在买不着。回头跟赵队说,是吧。赵队说,是,也抽大生产,后来这烟没,换成红塔山,又换成利群。把烟头递给他,说,那这烟头是谁?
回局里路上,们俩停次车,去烟店,买包新出平原,打开人根抽上。看着烟盒,觉得奇怪,上面有个玩“嘎拉哈”小姑娘,虽然图案很小,面目不太清晰,但是感觉很亲切。从烟标来看,做工是很好。赵队说,挺好抽,当年也有这种烟,但是不好抽,后来没。说,不好抽?他说,是,还挺贵,抽人特别少。们可以查下,95年,这种烟也许刚上市,抽人更少。说,那就明白。他说,是,老蒋还是老蒋,可惜这多年们都不知道他兜里头有东西。说,不怪你,那兜漏。蒋哥在车上管凶手要棵烟,他也发现抽这种烟不多,所以抽完之后,就把烟蒂放在裤兜里。他说,幸亏老太太没把衣服烧。要不然老蒋就白死。说,不会,不会有人白死。
第二天赵队主持开个会,烟头事儿他没有通报,因为涉及到过去过失,等查出结果再说也不迟。他主要提两件事儿:个是密切监视孙氏中医诊所,二十四小时不能断人;个是尽快找到孙天博母亲下落。盯星期,孙氏诊所没什动静,没有可疑病人,孙天博也没有逃跑动向,但是孙天博母亲找到。她叫刘卓美,现在在北京朝阳区东四环附近开家四川小吃店,卖面皮、麻辣涮肚、麻辣拌。老板是四川人,当年在本市走街串巷,推着个两平米小车,四面缝着塑料,里面有口锅,常年煮着漂着大烟葫芦老汤,她常上他车吃麻辣烫,后来孙育新下岗,她就跟着他推着车跑。和赵队马上连夜飞到北京,当时北京正在弄奥运,片乱糟糟,们两个外地警察,也被人反复查阵。到那家小店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饭店里没什人,几个服务员围着锅面条,边吃边看墙角挂着小电视,里面正在播盖半鸟巢,片狼藉,好像被拆半。们拿着照片,看见刘卓美坐在其中张靠里桌子上点账,左手拿着棵烟。每翻开页纸,就用拿烟手蘸下口水,头发花白,其实已经焗过,但是在亚麻色中间,到处可见成绺白发。们说明来意之后,她没有惊慌,而是让服务员提前下班,说要和们好好聊聊。她说,老乡啊,虽然口音已经乱套,老乡还是老乡。她丈夫从后厨出来,是个个子不高中年男人,穿着双安踏运动鞋,鞋帮已经裂。他给们沏壶茶,她说,他可以先回家吗?赵队说,可以,主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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