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没骨气地在心里想。
“那条腿。”
邢野把这条腿收回面前，换腿过去
时候不自然地捞起
个抱枕压在腿上，温承书也只当没看见，心无旁骛地帮他上完
药，抬起眼睛看着他。
“袖子拉起来。”
邢野听话地撸起袖子，伸出两只胳膊给他看，说：“没有。”
邢野蹲在门口换上拖鞋，起身后胡乱把散在脸上发丝扒到边去，言不发地朝浴室走去。
他出来时候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米白色薄线衣，光着两条细长腿，宽松线衣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风光，就这
大大方方地走到温承书旁边坐下。
温承书目光瞥过他两只膝盖上红肿擦伤，掐灭手里烟：“浴室里有浴袍。”
邢野蜷腿窝在沙发里，说：“只有件，想留给你。”
温承书俯身从茶几上塑料袋里拿出药瓶拧开，用棉签沾着深褐色药水，拍拍自己大腿。
挂着得体笑容：“请问要几间房？”
温承书看眼旁边低头不语邢野，收回目光，对她道：“1809。”
女孩顿时然，将房卡与邢野身份证同递回来：“您请。”
邢野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呆，温承书只好代替他伸手接过，目光却无意中从他出生年份上掠过，神色微滞，很快不动声色地将身份证递到邢野眼前：“走。”
邢野接过来塞回兜里，跟着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温承书拉过他胳膊仔细检查遍，确定没有伤，才“嗯”声，正要俯身将药瓶拧上，余光瞥见旁边邢野抬手撩下头发。
他动作蓦地停下来，蹙眉看
邢野愣下，在他眼神明示下慢慢把腿伸直，小心翼翼地把腿搭在他大腿上。
膝盖下午被铁笼下面那层细密铁丝网磨破皮，不严重，邢野疼痛神经也不算敏感，从小磕磕碰碰多，这点小伤根本看不到眼里，便抬头看着面前温承书。
温承书只穿件烟灰色紧身衬衫，领口上面开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中间浅窝。袖子挽过手肘，腕骨削瘦却有力，用棉签帮他上药动作轻柔而细致，眼睫低垂，目光专注地凝在他膝盖伤处上，空出手轻轻按在他小腿骨上。
邢野本来不疼，加上温承书买药里大概是含有什止痛成分，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但温承书太温柔，让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喊疼。
好吧，原谅你。
“
上次说谎，还不到二十二。”邢野跟在他后面说。
温承书停下脚步，伸手按电梯：“嗯。”
等电梯同时，他从电梯门镜面反光里看着自己侧后方，小孩儿正抱着他外套垂着眼发怔，脸上也看不出什表情，反正从他耷拉着肩膀就能看出挺低落。
进到房间里，温承书先用门口总控开关把浴室里暖气打开，等邢野进来后把房门关上。
他转过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摘下脖子上系着领带，对邢野说：“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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