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乌黑浓密睫毛沾染着湿气,眼睛也湿,唇线微微抿成要哭不哭弧度,湿润柔软目光却深深地凝在他脸上,眸色甚浓。
温承书看着他抬起步子,慢慢向自己靠近,步,两步,直到自己面前。
没有丝毫停顿,温暖体温便将他包裹住,他身体明显地僵。
邢野像刚才拥抱温宜年那样拥抱他,动作却又不由自主地柔情得多。温承书身上薄羊毛衫触感光滑却沾着寒气,他轻轻揽住温承书冰凉肩膀,忍不住将他往怀里抱紧些,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他头发。
温承书脸颊贴着温热又柔软肚子,发丝间手指动作轻柔,他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被
C国,近三个小时时差。
……接到国内电话那刻他应该很高兴吧。
邢野想到这里,心就揪得厉害,连呼吸都紧得难受。
他轻轻把卧室门带上,下楼。
楼烟味明显比两个小时前他上楼时要浓些,是股呛人苦涩,淡淡白雾若有若无地缭绕在客厅灯光周围,合着窗外夜雨寒风都散不干净。
起来,鼻音很重,“你今天怎过来?”
这个问题像是扎在邢野心头根刺,每问遍他就在他心尖上刺下,邢野慢慢走过来,在看床边书桌前坐下,这才开口:“……以为今天是你哥生日。”
邢野缓缓叹口气,搭在膝上双手勾在起,绞得指关节有点疼,他万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小年。”
温宜年眼睛里闪着点不明显碎光,脸颊也潮湿,大概是又哭会儿,他轻轻吸下鼻子,摇摇头:“哥不过生日。”
邢野不知道该怎答,只能干干地回句:“……哦。”
那个本该在门外吹风画框不知什时候被温承书拿进来,被他裹得严实包装还没拆,带着丑陋防水布躺在客厅茶几中央。
温承书还在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件薄薄黑色毛衣,修身熨帖衣料勾勒出精瘦却结实身体。由于邢野刻意放轻下楼脚步声,他眉宇间染着疲倦还未来得及收敛,等他快要走到面前,这才掐灭手中烟,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小年睡?”
邢野看着他,喉咙发紧,应声:“嗯。”
“煮粥,在锅里。”
见邢野站着不动,温承书才抬起眼睛看他。
“哥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温宜年说着又要哭,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都快忘他生日,连你都记得,都不记得。”
“……”邢野失语片刻,起身过去抱抱他,“你哥不会怪你,别哭。”
从生日打开话题,温宜年憋在心里多年倾诉欲找到宣泄口,时而哭时而笑地与邢野聊好久,从童年时期有关父母回忆,到大哥年少叛逆、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国留学,再到那场突如其来意外……
等温宜年讲累,睡下,肿成核桃眼变成邢野。
晚上九点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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