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盘旋着小小飞虫,有细微虫鸣在耳边嗡嗡作响,邢野被扰得烦
邢野用手指勾起自己缕宝贝长发在手心里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那不成。”
林菲儿极力压抑着自己冲上眉心火气,努力耐着性子说:“邢野就问你最后遍,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搞这些莫名其妙东西,真不想再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明里暗里地讽刺男朋友有病。”
邢野也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跟她解释:“这是艺术。”
听筒里安静几秒,紧接着爆发出声女孩儿怒吼:“去你妈艺术,你他妈以后就跟艺术过去吧!分手!”
邢野平静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电话挂断界面,心想,总算安静。
目光扭头往后看眼,没发现什异样。
温承书盯着那道消失在视线里身影,留下句“你们慢慢吃,不够再点”,便匆匆跟过去。
文阳美院和大部分高校样,坐落文阳市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郊区。
大学城夜市街巷尾临着条狭窄又荒凉小马路,小马路如同条泾渭分明分水岭,将热热闹闹大学城与对面还没开发荒草湖泊隔绝开来。
天空压着密实云层,乌蒙蒙遮满天,寥寥几颗黯淡星点缀在浓雾般广袤苍穹中。
他和林菲儿谈恋爱这事儿本来也就是对方厢情愿,他至始至终都没明确表示过开始恋爱关系,奈何对方自顾自地昭告天下宣布主权,加上周围人乱七八糟地跟着瞎起哄,久而久之,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俩人压根就没好。
最开始她说就喜欢邢野身上这股与众不同气质。
后来又嫌邢野身上这股气质太与众不同。
啧。
邢野无奈地摇摇头,把手机塞进兜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支叼在嘴里点燃,咬着过滤烟嘴含糊不清地哼句:“盼疯魔还盼孑孓不独活,想冷艳还想轻佻又下贱……”
面前这条小路通往城东村,晚上般很少有车经过。于是立在道路两旁路灯也不那敬业。破破烂烂灯罩上蒙厚厚层灰,光线从裂开缝隙里勉强洒出点暗淡昏黄,成团细小飞虫嗡嗡围绕着那丁点亮光。
昏暗灯光映出道清瘦颀长身影,那人正站在路灯边上打电话,他手机拿得离耳朵有些远,手机屏幕上泛出微弱光,将他削瘦下巴映得片冷白,修长手指有些不耐烦地在手机侧面有下没下点着。
“你上学期那事儿上报纸你知道吗?得,开学们全音乐学院人都知道林菲儿男朋友在搞什裸体游行,纷纷来向道贺,恭喜找个身材这好又这乐于分享男朋友……”
尖锐女声通过听筒里电波传送过来,逐渐拔高音量被细小电流冲击有些刺耳,邢野揉揉被吵得生疼耳朵,满不在意地说:“不是打码吗。”
“你当大家都眼瞎啊?要你改天剃个寸头没准儿就没人认得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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