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笙再也无法忍住，传令：“开城！”姬昀璁与众将都惊道：“
旦右金军冲进来，玉石俱焚。”
牧云笙叹息声：“若是失尽天下人心，还要这空城何益？开城！”
吊桥隆然放下，城门开启，败军涌而入。而有快马
右金军，混在乱军中冲杀而来。牧云笙命令弓箭手瞄准攒射，将他们纷纷射倒城下。
而转眼右金大军杀至，离城门只有半里。将领喊：“快关城门！”但败军涌在城门前和吊桥上，哪还关得上，眼见右金军杀到城下，刀砍马踏，城前片血雨。
牧云笙见已千钧发，下令：“落闸！”那城门之后，备有千斤巨闸，专为城
牧云笙不懂战法，却也能看出端军疲惫，许多战场边缘军士，已经没有
冲杀上去欲望，也没有将官来督导，有些甚至就地坐下去，这十余万人，却只有二三万人在战斗，而对方北府军却直在旗号号令下，缓缓推进，象铁磨碾碎散沙，这样下去，战局其实已经注定。
牧云笙忽然明白，人们在打仗没有希望取胜战争，又也许他们本来没有企望过胜利，只是因为时运走到这步，每个人都要去台上亮个相，或者尽忠战死，或者胆怯逃生，扮演完自己该演角色，便谢幕而去，如此而已。
而自己，扮演又是什
个形象呢？亡国昏君？悲剧终点？在最后幕时，随着自己国家旗号起坠下城楼，引来个将新生国家开国者们欢呼声，然后大端朝幕落去，新大戏又上演，只是后人如何评说，不得而知。
突然有人惊呼：“右金军！右金骑军！”
牧云笙转眼望去，西北面，竟然有支青色铁骑，滚滚杀来，人数足有万以上。旗号上书“赫兰部铁辕”。右金军最精锐赫兰主力，竟是绕行数十里，潜至端军侧，现在才投入战场。之前硕风和叶把自己近卫军都遣出去，身边只有数百孤军作为护卫，以至于被穆如寒江偷袭，原来却是把最利剑藏到最后亮出。
右金各部军中，赫兰部最为凶悍，端军尽皆畏惧，此时直冲端军后军侧翼。这端朝后军也是多股诸侯中最弱杂军组成，只为守卫城门与作为预备队使用，本就是最无战力支，又没有穆如寒江督阵，此刻遇袭，顿时大乱，看右金军势不可挡，那箭象雨丝射进山洪中般，高大战马卷地而来，眼见要踏平切，哪还敢抵挡，转身便开始奔逃。
牧云笙只看着前方连交手都没有，端军象倒塔似地轰然溃去，奔逃向北门而来。前面人涌到城下，大喊：“快开城门！”
旁姬昀璁道：“不能开！若败军拥入城门无法关上，被右金军冲进来，切都完。”转头对将领说，“败逃之伍，按律如何处置？”
那将领躬身道：“明白。”转身向城上弓箭手高喊：“放箭！”
乱箭射下，城下片惨呼之声。有伤者身中数者，在城下大笑：“吾等为国血战，就是这等下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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