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压弯巨驼背,只需要根羽毛,最后那根。要扭转个帝国命运,有时也只欠声高呼。
10
北方,右金军大营。
四十头六角巨牛拖动着辆巨车,像是座宫殿在地面移动。硕风和叶手握着金足樽,只脚架在案上,车内舞姬身体曼妙,行是东陆舞乐。他面上仍是那浅浅冷笑,像是天下正玩于股掌。只手轻轻拈过奉上来信报,漫不经心地抖开……他忽然就从
声,手中锤脱柄而出,带着长链直向穆如寒江背心,穆如寒江侧身举枪格,那锤链与枪杆撞,立时缠住,使锤将向回便扯,却扯不动。这时穆如寒江与那将较力,无边挥舞枪杆。边菱蕊终于看到致胜良机,催马挥剑直斩向穆如寒江。
牧云笙看得惊呼:“不可!”但战场上格击之快,不是法术所能企及。菱蕊剑已经劈到穆如寒江颈边,穆如寒江却低头,闪过这剑,菱蕊正翻手削回,穆如寒江将铁枪旋,那锤链正绞在菱蕊手臂上,他运力喝,赤红战马也通心意使全力向前纵,连使锤将同菱纹同被扯下马来,使锤将当即放开锤柄,菱蕊却被挂在穆如寒江马后,被直向前拖行。
牧云笙于城楼上喊:“穆如寒江,不要伤她!”但隔得太远,穆如寒江却听不到,所幸他本也没有取菱蕊性命之意,将枪杆颤,抖开锤链,菱蕊翻滚几下,立刻借势站起,却无大碍。
这时诸侯阵中又阵喧哗,原来是商王陆颜带本部军来到城下。
看到自己五员大将落败,陆颜明白,现在情势已经不是杀穆如寒江就可结。眼前这个人不是个守城士卒,他现在是大端皇朝唯捍卫者。
若是没有人出来捍卫大端朝,大家闷头冲进去,成王败寇。现在偏偏有个,虽然只有个,黑与白也立刻分出界限,忠与*,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混沌之中生出清浊二气,杀他便是践踏天下忠义。
穆如寒江往城门下立时候,不论胜败,他就已经成为英雄。这时谁去杀死他,就算抢先入城,夺取玉玺,也不过是被世人唾骂。若是呼喝声拥而上,是为天下人耻笑,折声名,二是乱军之中,谁敢保证自己能先拿到玉玺,必然是在城中场混战。
诸侯们此刻定然都在心中打着转——谁说们是来夺天下废皇帝?们为什不可以是来勤王逐寇呢?们为什不也来当当这捍卫大端朝英雄呢?这样才可得到人心。
诸侯军都唯恐他人争先,像是算准日子,齐齐在这天赶到,算起来足足有二十几万人,这是连右金族也不曾料到事,既然谁也明白混战场只是白白便宜右金族,为什就不能合兵与右金族在天启城下战,还不知鹿死谁手。
是否所有人都正在这想呢?现在大呼声“守卫天启,勤王逐寇”,若是好时,呼天下应,立时成诸侯领袖,声威高涨;若是不好,却要成为众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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