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画……”陆然轻笑着，“正是，若不是你画，你又何以能在
个时辰之内造出幅真迹，而将原来真迹指为赝品？”
牧云笙定
定，也笑起来：“你早就知道
是谁？只不过，认出个凡夫俗子牧云笙又有何用呢？
“那正好让断心草杀，免得成为这权势之争道具。”
牧云笙叹声，默默无语。
9
那夜，少年坐在窗前，对着透入片片月色，手中捏着根银白羽毛沉思着，它在月光中渐变得透明，发出莹洁光辉，绒韧分明，象是松手，它就会象个生灵，飘飞上天去般。
这大地茫茫，其实却是重重囚牢，方离困，又入困，能自由翱翔于天际该是那样好，却又是多
遥不可及梦。
又是谁能主宰呢？”
“世间都说，长皇子武功卓越，二皇子韬略满腹，他们若是做皇帝，个可使疆域远拓，个可使国民富足。那时……你可曾有想过……”牧云笙轻折下竹叶，“愿意嫁与哪位皇子？”
苏语凝眨着闪亮双眸，仿佛陷入回忆：“若说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只有长皇子和二皇子，所以那时，同入宫伴读女孩们，谈得最多也是他们……谁能想到……十数年时间，如沧海桑田，当年谁又能想道，长皇子二皇子那样英武才俊……却竟都这样战死……谁又想得到……当年金雕玉砌个大端朝，却就这样败……”
牧云笙忽然转过头去，往事无不上心头，却不想让少女看到他落泪。
苏语凝却笑道：“但所念着那个人……也许并不是哪位皇子。”
苹烟看见少年心事重重，也坐立不安。几次走近欲说什，又慢慢低头退回去。
忽然窗外声清鸣，牧云笙手中那羽毛象是听到召唤般，脱离少年指尖，穿破窗纸飞出屋外。少年惊，出屋观看，只见那羽毛飘飘忽忽，直向山间竹林而去。他仰望跟随，走入山林，只见月光之下，千竹万杆，半明半暗，竹叶摇摆，宛如异境。
不觉来到山顶小亭，此处可远望群山，月色下苍莽起伏。崖畔站着人，白衣映着洁光，他缓缓抬起手，那羽毛就顺从落到他掌心之中。
他将羽毛轻点在鼻尖，微笑着转过身来：“陛下向可好？在下宁州陆然轻。”
“你……”牧云笙站住，看着他发髻上，枚银羽光芒闪烁。“你就是那天花五万金株买下画那个人。”
“那就算有人拿龙渊剑鹤雪翎牧云珠来，你也还是不肯嫁罗？”
少女叹息声：“为缓阻婚事，立这个誓，但誓言又岂能不遵呢？只是……要能这三样奇物尽得人，只怕……世上还没有这样英雄。”
“若是真有……可他偏又是个大恶人，或是丑八怪，总之是你不喜欢……”
“那也只有嫁……女子这生，又多少事是由得自己，能应自己誓言，又有什好后悔呢？”
“可若是月底时纪庆纲逼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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