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对苹烟道:“只给她。帮洗衣是她不是你。”
婆子仰头望着苹烟,就象望着天上神女,“苹烟、丫头……你富贵可不会忘记婆婆吧。”
少年心中感叹,这些东西平日堆满身边,他看也不看,可是现在随便样,竟就能改变个人,个家命运。人与人生活,竟然会如此不同。
苹烟还是看看少年,又看看婆婆,再看看包袱:“真……真可以挑件?”
“当然。”
笑,退回屋内,把门带上。
少年看看,这院墙只有半人高,院外只牛正伸脑袋看着他,四面人声咳嗽清楚可闻,空气中传来邻家猪舍气味,他摇头苦笑,还不如在河里洗呢。
屋中,那婆子却正在翻少年包袱,她几乎要软倒在那里。
“哇,这大块玉?”婆子这辈子,加上她们祖上十九辈,也没有见过这样珍宝。
“你怎可翻检别人财物!”苹烟气得冲过来,要扎上那包袱,却也看见那光芒四射物事,呆在那里,“天啊……这是什……”
“这些……”苹烟怯怯伸手在块深红玉佩上抚过,想拿起又怕碰坏似。
“这叫古云纹翡翠环佩,是八百年前所制,已养得入手如水滴,戴在衣内,可以暑不生汗,不过……似乎不太配你衣服颜色……”牧云笙丢下它,“你喜欢这个?这是玲珑珠,外有七窍,内有曲孔,孔中又有三十六瓣小金花,不知是如何放进去……哦,这也不错,是个冰琥珀佩,里面那只金翅蜂是活物,若是切开琥珀融化内中寒冰,它醒过来就会飞起……”
牧云笙眉飞色舞,俨然又回到当年在宫中拿稀罕物事去哄小姑娘们笑跳争夺美好时光,但说着说着,自己却先难过起来,所谓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原来就是如此。他紧握着手中冰佩,坐在椅上,默然无言。
这泪把苹烟心思打醒过来,她方才被眼前
门被推开,少年带着滴水头发,穿上干净衣服,站在那里。他看见自己包裹正摊开,苹烟就站在包裹前,却面色平静,什也没有说,只走到他们近前,道:“再请借口水来喝吧。”
婆子唰下就歪倒在地,又强爬起来:“哦,什?水?哦,水……水……”却原地打圈,就是看不见近在咫尺茶壶。而苹烟还是保持原来那个姿式,看着少年嘴张好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少年笑:“知道你们想要什,原本也是该酬谢,没有多少金银,只有些从家中带出来小玩艺,都是自己从小收藏舍不得丢东西,但你们好心帮,便挑件去吧。”
“挑件!”婆子惨叫声,被这晴天霹雳般好运砸倒,当场人事不知。苹烟张大嘴,那玉玺从她手中滑落,直坠向地下,少年看得分明,用脚勾,又转身,个漂亮燕子剪脚法,玉玺飞上屋顶,又落回到他手中。
婆子突然闪电般醒来,扑到包袱边:“挑件?那谁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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