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穆如寒江奔到他身边。
穆如槊却冷冷望着他：“你知不知道，私离战场是什
罪？”
“父亲，
知错
。”
“不要叫父亲！叫
巨人突然放声大笑，他
胸膛鼓动着，连少年也几乎站立不住。
“被打败？哈哈哈哈哈……被打败？”
他猛得
挣身，那凝冻冰面竟丝毫无法阻拦他力量，象是高山突然从地面耸起，踏火马群也惊鸣着躲开，少年也摔落下地。
巨人站起身来，他身影重新遮蔽天空：“是，倒下。以前还从没有人——能这样做到。但人族——和夸父族——战斗这多年，你们从来也不能——征服们家园。”
他看向穆如寒江：“你是个勇士，这场仗败，你们守住你们冰城，不会再来进攻它，但——你们人族疆域——也就到此为止。”
眼离又离开几十丈。巨人落地时震动，仿佛要把人心也从胸口中震出来。夸父王唐泽干脆丢掉巨斧，举脚来踩这冰上急梭火焰。可火梭眨眼间就从他脚边划过，他转过身时，火梭又奔向另边，巨人感觉这团火正在冰面上划出个符号来似，他心中有不好预感。
冰水开始在他脚下漫布开来，巨人猛得跳向另处，但那团火又追上来。他无法捕捉到那团火焰，只能笨拙转身。穆如寒江突然大吼声，跳下马背，抓住巨人后脚跟，使全身力气推动着：“倒——下——！”
那几乎就象是个人要扳倒座山似可笑，但巨人却感到大地抛弃自己，那湿滑冰面再也抓不住他脚，他腾起在空中，那瞬完全失去重量，然后狠狠向大地落下去。
“完。”夸父王想着。
接下来也许是殇州冰原上千万年以来最大响声。
夸父族大步离去，消失在雪山间。
冰城上传来欢呼之声。战马挟着烈火在冰面上奔腾，象是庆祝典仪。
穆如寒江却望着夸父远去背影，心中没有荣耀，只有忧惧。
12
穆如槊正靠在堆倒塌冰垣旁，显得疲惫而苍老。
人、马、冰块都被震飞在空中，冰城和周围雪山都剧裂摇晃着，成千万石雪奔涌下来，白雾席卷着冰原上切。冰原上裂缝以巨人倒下处为中心，象闪电般伸向四周，在他身边形成个方圆近里裂网。
巨人头重重砸在冰面上，他觉得自己几乎失去知觉，雪雾灌进他嘴鼻，让他喘不过气来。当他定定神，挣扎着要爬起时，发现融化又凝冻冰水把自己冻在冰面上，那少年箭步跳上他身体，站在他胸膛之上。
少年伸手指向他咽喉，他手中空空如此，并没有剑，但他分明做出握剑姿势。
“手中没有剑，杀不你。”少年说，“但你若不认输，就会死得更惨。”
夸父王感到耳边灼热，听到那马嘶之声，踏火骑包围在他身边，如果它们涌来，他会被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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