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
响冰板冲到
平地上，它接着向前滑去，前方有光芒渐渐亮起来，最后团光刺痛穆如寒江
穿过温泉地带时，他取些热水凝成块冰板，使他可以在平坦冰面上滑行，省去许多力气，温泉融化冰雪，露出黑色沙泥上生长着奇怪菇类，他也不顾是否有毒，拿来吃，缓解腹中饥饿。
眼睛红肿刺痛，直在流泪，但这反而让他能在擦拭泪水间隙看得清楚些，虽然泪水几乎要在脸上结成冰壳。
这时，他看见远处有条痕迹，横越整个冰海。
他走上前，看着那在千万年坚冰上刻出痕迹。
那是马蹄印迹。
精壮。
在这四十年，历年被送到这里来囚徒民夫，加起来有几十万，可现在呢？他们在哪儿呢？你们也会消失，不过不想白费力气。”
“动摇军心者，军法处置。”穆如槊说。
老者头颅上冒出血花，他倒在地上。周围人惊叫起来。
穆如槊站上高大冰块，大声喊着：“你们不敢战斗，相信强者不可战胜，那
，就用强者法则来制约你们！你们以为不建城，就能多活几天，那现在告诉你们，不建城人，就会立刻死！”
“混蛋！你还指望着建起城来向皇帝邀功回到东陆去吗？”有人跳起来，“别想，你们回不去，大家都会死在这儿。”
可是什样力量，才能在连斧凿都难以打出白印古寒冰上印出足迹呢？
穆如寒江沿着足迹直向前走去。直到他站在堵不见头尾冰墙之前，那象是眼前整个冰原突然裂开升起百丈。只有条竖直裂口，通向冰原深处。
他没有思索，向裂口中滑去。数里后，他突然发现冰面开始倾斜向下，冰板越滑越快，他明白，若是冲下坡去，再想攀回来可就难。但那条始终伴行足迹却使他愿意冒切风险。
冰面越来越陡斜，冰板疾冲直下，穆如寒江不得不紧紧抓着它以免滑落，手指已经要冻没有知觉。他看见头顶天空已经被冰层所取代，然后越来越暗，他正在深入古冰层地下中心。
当切都变得黑暗，他已经来到巨大冰层之下，连光也再也透不进来。穆如寒江心中也空荡荡片，他什都不去想，没有恐惧，没有期待，只等着改变到来。
“也许是这样，但是奋战，还可能活着，等死，不会有任何希望！他们连墓牌也不配有！”穆如槊喊：“少废话！都给上城！这是战争！这是军令！”
这是战争？这句话震动冰城中所有人。他们并不是流放者，不是等死人，而是群士兵？原来除在冰洞中等着饥寒而死，等着被夸父巨人找出来摔死，还有另外种死法，就是作战到死。
8
穆如寒江发现自己站在块极大冰面上，这决不是回家路。
想到若从空中俯视，这冰原本来应该是方圆千里巨大湖海，他就惊叹于那种无可抗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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