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出个穆如寒江,却是个越是龙须越要拔个性。牧云皇族威严,正在被个九岁少年挑战着。
看牧云陆追近,穆如寒江回头得意道:“看,说过能自己把马停下。”
牧云陆苦笑着,环顾四周。本来安静肃穆太华正殿广场突然杀气腾腾。周围门中殿中涌出无数卫兵,像黑流填满白色广场,把穆如寒江和牧云陆围在核心。
“谁在太华殿前跃马?”镇殿将军奔来喝道。
牧云陆跳下马,又把苏语凝抱下马来。笑道:“呼将军?是错,要与穆如家三公子赛马,又把长皇子马借给他骑,不想忘皇兄战马性子烈,顿时惊。险些摔穆如家三公子,全是错。”
“咦?”穆如寒江倔劲又上来,“太华殿前那大广场,正是骑马好地方,为什不能骑?”
苏语凝听不下去,插嘴说:“你笨吗?那里所有臣子都只能步行,如果有人在太华殿前骑马,那和造反有什区别?乱臣贼子才会这样做。”
她也算是生在官宦之家,这些道理早听父亲说过无数次。
穆如寒江却最听不得女人指责他,而且他从来性子刚逆,不肯服管,越是所有人都说不行事,他越想要试试。于是冷笑声:“这就去骑骑,倒看看凭什这大地方,骑骑马就要杀头。”
他扯缰甩开牧云陆手,催马就冲过正德门。那马快如疾电,守门士卒连伸手也没有来得及。
“咦,你这人好生奇怪。”穆如寒江道,“谁要你来帮掩饰?闯便是闯,便是不服你们宫中这种规矩而已。”
牧云陆摇手:“贤弟你不必自责,
牧云陆惊,心中转,定下主意,也打马奔向正德门。苏语凝急得大喊:“二皇子,你可不能再骑马闯太华殿啊,会被陛下责罚。”
牧云陆却不说话,紧追上去。这时穆如寒江已然冲到太华殿前广场正中央,吁声拉紧缰绳,烈马直立高嘶,却终于停止在那里。
穆如寒江放眼四望,天高地阔,宫阙重重,叹道:“这才是大端朝正中央,若是不能策马而立,只是像个愚夫般低着头走过去,这样宏伟又哪里看得见?”
穆如家人在内心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家族当成牧云皇族臣子,这却是真。穆如世家认为,这天下是牧云穆如两家同打下,为不兄弟相争,他们才敬牧云皇族为帝,而牧云皇族也给他们最大信任与权力,历代如此。因为若不如此,早在三百年前开国时就打起来,那样话,天下归谁还未可知。
两家关系直在微妙平衡中保持到今天,靠是双方都细细把握着其中分寸。数百年来,穆如世家直在礼节上以臣子自称,捍卫牧云皇族威信;而皇族那边,也从来不敢把穆如世家当臣属看待。刑不上大夫、旨不降穆如,说就是皇族从来不可能命令穆如世家去做什事,只能商讨。但皇上开口话,穆如世家也会尽量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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