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数天过去,面前画纸仍然空白片,但他就这凝望着,他能从雪白纸上看到盼兮影子,可是欲落笔时,就已然错。他明白,自己再也画不出那样幅画,就象再也不可能遇上个象盼兮样人。
当年情景却就如在眼前。
“你……你就叫做盼兮吧。”少年望着女孩眼眸,心中象是有波纹层层荡漾开来。
“盼兮?”女孩子凝神想想,突然笑,“喜欢这个名字呢。”
“是啊,这个典故是来自于……”
“当参透世间秘密,就能有力量保护她,那时,会去那儿见她。”
“可你现在在这儿……哪也去不……”
“终有天会离开这,当起身前行时,再没有人可以阻挡。”
“包括宫中守将和法师们?”
“任何人……”少年眼神如电,“包括你,所有帝王,所有神灵,都不能阻挡。”
成?”
穆如寒江看着画纸背后那些字符,它们似乎正象无数蚂蚁样挤拥着,让他目眩与惊惧。
“万物都是这些字符组成……”
“不……这些字符,是用来指挥组成万物微尘如何排列。”牧云笙举笔在张空白纸上飞快写划着:“大多术士只知道运用所谓法器和符石,但却不知道万物变化真正道理。”他举起纸,穆如寒江看见,那本只有墨迹纸上却凭空泛出颜色,鲜红、橙黄、草绿、开始在纸面游动起来,变成图案。
“这些颜色并不是凭空诞生,只是改变光,人们以为画上色彩是颜料带来,就象大部分术师以为力量是符石或法器带来,他们都错,他们根本不知道力量本源在哪里。”
“不需要知道这个典故,喜欢就行,就是,是世上独无二不是?”月光下少女展开双手,袍纱轻扬,象是要在空中舞蹈。
“是……你是独无二。”少年痴痴说。
穆如寒江从梦中醒来,想起白天发生切,恍如幻梦。真得有那样位少年,告诉过他些那样古怪话吗?
他再偷入那座园子,却怎也找不到六皇子牧云笙。
穆如寒江不知道,是否当有人在命运洪流中投下枚石子,这巨流方向就真得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而每个人,都将为着这改变,而付出什。
13
秦风园中,少年牧云笙仍在望着自己面前画纸。
“但你是从哪里知道呢?”
少年突然凝住,双眼望向天际,仿佛视线早已穿过巨墙,到达云海之外。许久,他才叹息声,缓缓说:“是她告诉……”
“她?她是谁?”
“你们看不见她,她在虚空中游历,看到许多们所看不见事情。而们愚昧,就是以为们所不能看到不能理解事,就不应该存在。”
“她现在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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