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南几千里，有
个万象国：这里人可以任意变换面孔，于是无所谓美也无所谓丑。
再向南几千里，是不动国：这里
切动作极慢有如静止，百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瞬间。
而西方几万里处，有个倏忽国：这里人寿命极短，黑夜生不知有天明，天明生不知黑夜。爱与苍老只在瞬间。在这里，旅人也会快速生长衰老，包括欢喜与厌倦。
再向北几千里，是相对国：面大地是另面天空
“
只有些很模糊记忆，记得站在座高山顶端，望着大海，海边停泊着巨大船队。可是，却想不起来名字，身份，也不记得有任何亲人或朋友。”
“你没有名字
？”牧云笙叹息
声，觉得女孩有些可怜。
他坐在殿上台阶上陪着她看云，两人看许久许久，但云海起起落落，天色却从来没有变化过。
“好想再看次日升和日落时霞光啊，”女孩叹息声，“可惜……这里时间是永远不会过去，你不会变老，但切也不会有变化，永远也再看不到星辰，看不到风雨雷电，看不到四季流转。”
她望着牧云笙：“在这里呆不知多少岁月，从来没有人能陪说话，你能常来看看吗？”
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会何存在着，没有人和说话。”
“那……这里是何处？你……莫不是位仙子？”
女子幽然笑着摇头：“这世上哪有神仙，全是人们想象出来。若是神仙，又怎会孤独呆在这里。”
“这儿……是哪里？”
“这是珠中幻境，它里面蕴藏着人心中最不愿被抛去记忆，那些曾经在这世界上发生过往事和存在过灵魂，总有些因为刻骨铭心，而变为不散精神印迹，它们被映射在这颗珠中，珠中折射世界切光，你凝望着它，你却也被它所凝望。你心思与记忆，也会被映在此珠中。”
牧云笙点点头。
10
牧云笙每夜在珠中漫步，和女孩共同游历那珠中奇景。不知过多久，仿佛过去数月数年，睡来时眼前残烛尚且未熄，窗外正报更鼓，现实中才过去个时辰。
每夜珠境之中，少年都把他白天见过听过事情讲给女孩听，女孩也会向他讲她所记得事情。那些事都是牧云笙所闻所未闻。
她说在海之东几万里地方，有个空颜国：这里人没有脸面，没有五官，也就没有表情。
“太不明白……”少年摇摇头。
“并不是真实生命，而只不过是前人段记忆，个虚幻影子。”
“你是说……曾有个象你样人，曾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你，只不过人们对她记忆，是她映在这珠中个倒影？”
“是啊，”女子看着天空悠悠叹息，“也许是数天前，也许是数百年前，这些却无从知晓。”
“但你既使是个影子，却应该也有着她记忆，记得你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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