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活着……就活在那幅画里。这样位美丽女子,为何会孤立寒江之畔?又是谁有这样神俊之笔,将她灵魂映入画中?
那瞬间,他分明看见她眼神转动,她正有太多话想要诉说。
这绝不是副普通画,而自己习画多年,鉴品无数,却为何会有这样副自己从未听说过绝世珍品留在这里?
牧云笙想再回去看那幅画,可来到那堆存陈物楼阁前,却发现这里早被皇后下令清扫空,所有旧画已被堆在门前,点火烧毁。牧云笙怔怔看着那火焰,呆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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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笙不答话,只怔怔向前走去,直来到墙边。
那里,案下,散开着幅画。
画上是位女子,立于风雪之中,背景是苍茫江河远山,而她那姿态,正象是远望茫茫,不知去路间,猛听到声招唤,惊回头时,望见那唤她之人,眼中半是悲凉,半是欣喜,竟是轻轻点睛处,凝落着百感交集。
牧云笙身心俱撼,呆立在那里,痴痴望着,口中只喃喃道:“这画……”
他大叫声,倒退出去,跌撞奔下楼宇,人事不省。
生病?你脸好红,满头大汗……”
“你千万不要对人说带你看过这些啊,会被父亲打死。”
“哎呀兰珏儿,”牧云笙忽然想到什似,“不如帮你画张吧……”
“才不要啊!啊哈……”看牧云笙作势伸手来吓,兰珏儿象小兔儿样蹿出去。
他们在充满尘灰阁楼上打闹,用画卷互相丢掷。腾起烟尘片。
从那之后,牧云笙却仿佛突然魔障,天天把自己关在殿中,也再不去找女孩子们戏耍,只把画纸铺来,然后提笔望着白纸,愣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偶尔落上几笔,又立刻揉卷纸,丢在旁。
他想重画出当日所见那女子神韵,却是再怎也无法重现。从此更是终日痴痴迷迷,走路时,进食时,会突然冲回殿中作画,或是折下树枝,即时就在地上开始勾画。
他这痴迷于画稿,所有其他皇子宗党不由高兴。传言立刻四起,说六皇子得痴症,如此疯颠,将来必然不可能再与其他皇子相争帝位。
亲小笙儿臣工包括宫中伴读女孩儿们都在为小笙儿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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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皇妃和女孩们围在他身边,关切无比。
“你没事吧……怎?玩得太累?兰珏儿吓死,还在哭呢。问她出什事她也不说……光哭。”
牧云笙静静地站起来,不顾旁边惊异目光,走向殿外。
外面月已初升,晚风习习。他脑海片空白,他刚才究竟看见什?
忽然间牧云笙看到什,他站住,定在那里。
在刚才,好象转身之间有个人在旁注视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眼神。
牧云笙回过头去,背后当然没有人。
他正要转回头,忽然间,他看见她。
兰珏儿见牧云笙看着墙边,脸色苍白,象是傻样,上来好奇地问:“你到底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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