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
怔。
李怀麟定定地看着他，嗤笑：“你们也想弑君？”
“……朕。”
“你也好意思称‘朕’！”怀玉怒喝，“你当皇帝除
为你自己，可为天下考虑过？可为百姓考虑过？
李家
男儿，怎
就变成自私狭隘小人！”
被骂得有点懵，李怀麟眼神恍惚，低低地喊声：“皇姐……”
喉咙动动，李怀玉鼻尖都发红：“你还认是你皇姐，不是想杀吗？不是让死次都不够，还想让死第二次吗？你下杀手时候，怎没念是你皇姐？怎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天大地大，皇姐最大？”
李怀麟拢眉，眼里情绪挣扎。怀玉咬牙，很想拳打上去。
很是复杂。
怀玉惊惊，慢慢坐直身子。抓着扶手抿唇：“怎……会是你。”
“紫阳君用兵如神，败柳云烈，擒朕，朕无力回天，甘愿认输。”硬邦邦语气，带丝心虚，他别开头，沉声道，“要杀要剐，任凭你们高兴。”
怀玉沉默。
要她怎高兴？面前这个是她疼宠多年弟弟，也是三番两次要杀她仇人，看他继续为乱江山。她不高兴，可看他落魄至此，她更不高兴。
瞧她越来越激动，江玄瑾上前，按她手，将她抱回来。
“你冷静些。”
“你要怎冷静？”怀玉哽咽。指着李怀麟道，“他但凡早些告诉李善是他生父，就断不会朝李善下手！他什也不说，捏着刀子从身后捅过来，知道这有多痛吗！”
轻轻拍拍她背，江玄瑾看李怀麟眼。后者僵硬地站在大堂中央。手死死地攥着衣袖。
“让你见他面，是想听听看你有什想法。”江玄瑾低声道，“他昔日掌你生死，你如今可以定他死活。”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她问。
李怀麟讥诮地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想教训不成？”
心口沉沉，李怀玉想忍。但实在忍不住，拍桌子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衣襟，红着眼睛吼：“为人帝者，知人善用，亲忠臣。远小人！帝王策要紫阳君教你多少遍你才能悟透？看见之前下场你难道没半点觉悟？”
怀麟震，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李怀玉抓着他衣襟就是拉，硬生生把他拉回来：“顶个谋杀司马丞相罪名，尚且七窍流血而死，你又怎还敢去算计至忠至善江家？柳云烈和齐翰是些什人，你也敢重用！白德重和徐仙有多重要。你也敢轻弃！替你铺这多年路，难不成就是为看你今天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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