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腰间松,身上牡丹穿蝶袍突然散开,李怀玉愕然,下意识地伸手抵在他胸口。
面前这人欺身上来,勾着她腰将她压到后头叠好锦被上,伸手抓住
“为什?”她瞪眼。
“大敌当前,就算打胜仗也是死伤无数,若在军中顾念私情,军心难稳。”他抿唇,看着她道,“与其回信,不如提前凯旋。”
怀玉怔怔。
算算时间,他只走三个多月,这三个月里西梁退兵、柳云烈兵败逃窜、北魏局势渐稳,可以说是谁都没有想到。
他这急,不是为迅速夺权占地,是为早点回来吗?
“不是诱惑。”他摇头,眸光落在她脸上,“只是觉得……许久没看见你这副模样。”
深邃眼里有璀璨光在流转,映出她脸,鼓得像个包子,又圆又可爱。
李怀玉很挫败,无力地垮肩:“同你吵架呢,你能不能端正态度与争执两句?直这样盯着,这气还怎生?”
江玄瑾摇头:“江家家训,不语恶言于亲。”
眉梢挑,怀玉在他身边坐下,眼珠子转,倏地笑:“你们家家训也这不知羞?”
夏夜清凉,李怀玉气鼓鼓地在软榻上盘腿叉着腰,江玄瑾更衣端正地坐在她身侧,漆黑眼眸往她那边瞥,就见这人飞快地移开目光,并扬着下巴重重地哼声。
生怕他看不出来她在生气。
心里莞尔,江玄瑾伸手勾她小指,低声问:“晚膳没吃,饿不饿?”
“不饿!”
“那,可要喝茶?”
喉咙微微滚动,怀玉软身子趴在他腿上,小声问:“那你想不想?”
江玄瑾没答,只伸手,把她发间木簪取下来。
感觉头上松,长发倾泻铺背,怀玉鼓着腮帮子瞪他:“在外头还知道唤夫人。说两句好听话,回来倒好,又不吭声。你知不知道女儿家是喜欢听好话?”
“嗯。”
“嗯什啦!”怀玉磨牙,“在教你啊!要哄自家夫人高兴,提前凯旋还不行,凯旋回来你还得抱着夫人说:别三月,如同三载,夫人,为夫真是好生想你——这样话才行!……等会,你干什?”
好端端家训,怎就不知羞?他有点茫然,旁边这人却嘻笑道:“不语恶言于亲,不对亲亲娘子说凶恶言语,噫,不知羞!”
江玄瑾:“……”
亲,是亲人,什亲亲娘子!
“可好委屈啊,天天盼你等你,你个字都不舍得给。”怀玉噘嘴,“知道你忙于战事,个字总能写吧?你哪怕写个‘好’字回来也成啊!”
江玄瑾摇头:“写不得。”
“不喝!”
语气恶狠狠,表情也凶巴巴,李怀玉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怒道:“你最好跟解释解释,这久,为什封信都不给写!”
句话说到后头,气得跺起脚。
江玄瑾失笑,向清冷张脸舒展开,如昙花瞬绽。
怀玉顿顿,咬牙:“用美色诱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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