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江焱小声劝他,“您应该明白,小叔没有错,这回错是陛下。”
无论如何,不能引外兵入北魏之境,这是祖训,皇帝已经完全违背。
江老太爷没吭声,只盯着牌位上字。
江家世代忠良,都是拥护帝王,哪怕遇见不是很英明君主,也直恪守职责,精忠报国。
江玄瑾是他最疼爱小儿子,是江家最有出息个,可他现在,亲手把皇帝从京都赶出去。
这得意语气,仿佛是在数自己做什好事。
江玄瑾侧头吩咐御风:“出去把钱补给人家。”
“哎,补什呀。”慕容弃哼笑,“在东晋也这样,从来不给钱。”
怀玉朝她抱拳:“你这样真流氓还能受人赞誉,真是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慕容弃起身,“你俩反正不上套,那就再出去逛逛吧。”
看北魏这形势,乱是定,东晋地位,十年之内都不会再被撼动。
松懈身子,慕容弃也懒得跟他们说这些,转头道:“刚出去走回来,不知道为什,后头跟好多人。”
李怀玉翻翻白眼:“你这张脸往街上晃,跟很多人在后头有什值得惊奇吗?”
“不是,寻常跟着人都挺温柔,还会脸红,可今儿跟这群气势汹汹,拿着扁担锄头什,像是想打。”慕容弃耸肩,“可站着让他们上来打。他们又不动,很奇怪。”
李怀玉愕然:“你上街做什?”
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但错就是错,他该跪在这里替他向祖辈们认错。
也……求祖辈们庇佑,庇佑下这个不肖子,让他能安然归来。
江玄瑾目送她出门,想想,对御风道:“再找个人,给百花君引引路,她对线城还不太熟。”
要抢东西,也得挑好铺子啊,比如线城陆记,就很好抢嘛。
明白自家主子意思,御风拱手应下:“是。”
北魏开始内乱,以京都为界,西边所有封地以紫阳君为尊,不再受朝廷管制。东边有皇帝人马流窜,也有西梁之兵肆虐,双方不同是,柳云烈领兵自卫,江玄瑾却是分人守卫边境,抵挡西梁。
江老太爷在江家祠堂跪天。
“没做什啊。”慕容弃望着房梁回忆,“也就是不小心踢翻两个小摊儿,抢个姑娘手帕,再喝罐酒。”
江玄瑾李怀玉:“……”
慕容弃想着想着也觉得不太对劲,问他们:“你们这儿喝酒要给钱吗?”
“你废话!”怀玉拍床榻,“不给钱那叫抢!”
“哦。”慕容弃点头,掰着手指道,“那就是踢翻两个小摊儿,抢张手帕和坛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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