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声响,南阳玉做扇骨磕在地上,断两根。
未时天,还没到黑时候,却莫名阴沉下来。祁锦在屋子里急救,所有人,包括紫阳君,统统被赶出门。
江玄瑾站在庭院里,神色出奇平静。徐初酿过来问他要不要去隔壁房间看看孩子,他没反应。双眼盯着面前那紧闭门,像是在等个宣判。
半个时辰之后,祁锦神色古怪地开门出来。
“如何?”陆景行上前便问。
江玄瑾句也没多问,继续小声说着:“你皇弟真很不像话,你要宠他,可不宠。再过几日。是要叫他明白什叫长幼有序,当初他装得太乖,挨戒尺还是太少。”
“还有陆景行,他回礼给,只是他直没看见,实在怪不得,但你别惦记。”
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众人都觉得,紫阳君是要把这二十多年省下来话次性给床上这人全说。
可床上人点反应都没有。
长公主口气生个龙凤胎,外头等着人听着这消息都欢呼起来,直绷着脸陆掌柜也松神色,脚下个踉跄,被身边人扶住,自嘲似笑笑:“年纪大,手脚不灵便,才站这会儿腿就麻。”
还。
像是当真被他话鼓励到般,怀玉突然回点神,借着稳婆那推,肚子猛地往下坠。
“哇——”又是声响亮啼哭,第二个孩子,顺顺利利地被剪脐带,抱去清洗。
但是,与此同时,大片血染红半面床单,李怀玉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抓着江玄瑾手就是松。
心里跟着往下沉,江玄瑾抓她手,像是什也没发现般,重新握好她,抿抿唇。
祁锦欲言又止,看看江玄瑾,道:“夫人想见君上,只君上人进去。”
陆景行听这话就闭眼,旁边就梧等人也都红眼睛。
要……交代遗言吗?
整理好衣衫,江玄瑾捏捏拳头,抬脚跨进门。
床上躺着人脸色青白,嘴唇起干皮,头发也凌乱。看见
说着,又问里头出来稳婆:“母子平安吗?”
稳婆抖抖,小声道:“两个孩子是没事。”
笑意僵,陆景行沉脸:“什意思?”
刚刚还欢腾片庭院,瞬间就变成死寂。
“临盆……大出血。”稳婆颤颤巍巍地道,“里头还在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京都是个好地方,你定然也喜欢那地方。”他道,“再过段时间,带你回去看看。你种橘子树,定能结果子。”
“你让青丝裱好那四个字,让他们带上,回去依旧挂在原来位置。你还想要别什字,都写。”
“只是你别再绣帕子,绣得真难看,好端端四个字,怎被你绣得那丑,谁愿意带在身上?”
说着,他把那帕子从袖袋里拿出来,放在她眼前:“你看,真好丑。”
床上人没有回应他,青丝和徐初酿都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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