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也怪不得,瞎子不怕悬崖高嘛。怀玉笑笑:“没事,不小心而已。”
丫鬟喜,正想退出去炫耀呢。就听得她下句道:“把这衣裳洗干净,个时辰之内送回来就好。”
外头天寒地冻,水井都差点结冰,竟让她去洗衣裳?丫鬟惊,想想。道:“奴婢送去让人洗。”
反正府外也有为糊口甘愿冬天洗衣裳农妇。
“那可不行。”撑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李怀玉动动手指,青丝便上前面无
旁边人立马瞪她眼:“她们那样大人物,就算做错什,能让咱们知道?别不说。你光看看外头有多少骂她?被那骂肯定有问题,大家总不能都冤枉她!”
这话有道理,人多就是正义,大家都觉得坏人,定是个坏人嘛!
于是地位高些丫鬟在徐初酿跟前就显得不那恭敬。偶尔还顶撞她两句,不乐意伺候。
个丫鬟在前头甩脸子,剩下丫鬟在旁边偷偷瞧着,暗暗叫好。徐初酿脾气好,也不会罚谁,于是她院子里丫鬟胆子越来越大,顶撞过她之后回去厢房,还会受到其他丫鬟追捧奉承,也就愈加蹬鼻子上脸。
主院丫鬟瞧着,也想学学,于是伺候晚膳时候,碗汤没端好,直接泼在桌上,溅怀玉半身。
初酿倒是彻底松下来。
她和江深是有缘无分,错也过,既然他都放下,她也不必太多想。女子二嫁不易,她也不想,等线城事做完,回丹阳主城去陪长辈安度余生便是。
新来丫鬟进屋倒茶,听她们说两句话,撇撇嘴又退出去。
几个丫鬟闲来凑做处,小声碎嘴:“都说徐氏好,也没看出她哪儿好来,长相平庸就算,还是个被休弃妇,赤金大人看上她什?”
“就是,就看不惯她那副柔柔弱弱模样,装可怜搏人关心呢,那位大主子也是瞎眼,白养着这个人。”
李怀玉抬头看她眼。
“奴婢该死。”那丫鬟道,“手没端稳。”
认错是认错。态度可不太好,脸上神情还骄傲得很,仿佛为民除害似。
扯扯嘴角,怀玉起身脱湿衣裳,问她:“什时候进府?”
那丫鬟偷觑她眼,抿唇道:“三日前。”
“你别说,咱府上这位大主子也不是什好人。”
“怎说怎说?”
往四周看眼。有个丫鬟小声道:“你看她身边多少男人?紫阳君也就罢,说是她肚子里孩子爹,可怎听说她同陆掌柜关系也匪浅?还有那几位大人,哪个不是捧着她?女子只能嫁人,嫁都嫁,身边还这不干不净,也亏得紫阳君脾气好。”
捕风捉影事儿凑在起说,就仿佛成事实,小丫头们说得起劲,几言几语地就把这两人定罪,个个脸上都带着鄙夷神情,生怕自个儿嫌弃慢,就成跟她们样人。
有人极小声地问句:“咱们大主子做错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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