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不奉承君主,出宫不谄媚同僚,紫阳君是出名不说虚话,他以前觉得这是种风骨,强权和富贵,什都无法让他低头。
然而眼下……
盯着面前这陡然笑开脸,江玄瑾觉得,有些虚话,该说还是得说,人生在世,不必太为难自己。
李怀玉满意,躺回他怀里蹭蹭,乖巧地接过红豆羹来自己喝。
“钦差怎还没到咱们这儿啊?”她边喝边问句。
本来还是假哭呢,听就关门声,她还真有点委屈,眼里朦朦胧胧。扭头就想骂。
然而,刚扭头,袭青珀色袍子就拥上来。
“多大事情,也值得你闹?”江玄瑾掰过她脸来,看着她眼里水光就皱眉,放好她肚子将她抱住,又低头,学着她样子轻轻吻住她眼睛。
“亲也抱,还哭什?”
怀玉眨眼。再眨眼,搂住他腰身,喃喃道:“你没走啊?”
点儿。”
“再哄着也不能……”江玄瑾羞恼地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直很正经呀,你看在他们面前,是不是个合格老大?”怀玉哼哼两声,眼里片耀眼笑意,“可遇见你就忍不住啊,想跟你亲近,想你全是!”
江玄瑾:“……”
他从遇见她开始,似乎就直被她噎得死死,这人嘴里没两句正经话,偏生半点不知羞,倒让他没话接。
江玄瑾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许是平陵山水好,钦差决定多留几日,暂时不急着来线城。”
“让乘虚和御风退下。”别开头,他道,“当着他们面,你要如何是好?”
“扑哧”声笑出来,怀玉乐,搂着他脖子道,“都是心腹,你还害羞啊?学学,哪怕青丝在,也能把你按在墙上亲!”
江玄瑾漠然道:“你以为谁都能习得你这样做派?”
“怎啦?”怀玉瞪眼叉腰。
江玄瑾顿,阖眼道:“你这样……潇洒自在,不受俗礼拘束做派,需要很高境界。”
“啊,肚子疼!”看他没反应,怀玉往床上滚,撒泼耍赖,“好疼啊好疼啊,要紫阳君抱抱亲亲才能好!”
额角上青筋也跳出来,江玄瑾冷声道:“你再闹。便走。”
“嘤嘤嘤!”怀玉捂着被子假哭,“穷山恶水凄凉地,二十多年弃置身,怀有六甲君不问,惨惨戚戚无人疼……命怎这苦啊!”
外头响起门开合声音,怀玉心里沉。
这人还真说走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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